“开不下去了？”安陆明早就放下了手机，就在旁边看着，此刻眼神带着狡黠。

“安老师，主要是保证不了质量。”陈支源眼皮在不断闪烁。

其实保证不了质量，就是进行不下去的另类表述。

如果手术都不能保证质量的话，还不如不做。

作为主刀，更是如此。

“那你下台换位休息吧，我上来看看，我们的陈教授进行不下去的手术，难度到底有多大。”安陆明开着玩笑，走出去洗手了。

助手的水平，其实不是靠看的，而是要靠用的。

安陆明才上台没一会儿，就发现了，方云不仅仅是基本功的实力提升了许多，现在就连一些专科的操作水平，也是大幅度上涨，甚至水平都有点接近，部分超越了陈支源的水平。

安陆明的眼神，越发凝重起来，偏头问：“小方，下一次给你一台小的骨缺损手术，你觉得自己单独能吃下来么？”

方云闻言，眼珠子转了一圈：“应该可以试一下，安老师。”

“嘶！~”听了这话，向晚秋立刻是吸了一口凉气。

“欸！~”隔壁的曾泰，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方云是什么水平，至少专科操作是什么水平，他们是从方云一来，就亲自看着的。那时候的曾泰虽然觉得有压力，但也觉得还好，至少方云没有变态到那样的地步。

可如今，这才过去多久时间，方云就肉眼可见的，走到了他的前面去了。

那这还怎么玩？

与此同时，向晚秋也感觉到了久违的紧迫感。

这一次是骨缺损的小手术，那下一次呢?

骨搬运手术？

再下一次，是不是就是向晚秋取代术和向晚秋超越术？

“那就先继续吧，下次再说。”

“手术前，我还得听你做一个个人报告才行。不然，我这心里也不踏实。”安陆明也觉得难以置信，希望稳妥起见，所以需要把方云上台前的综合能力评估，给搞到最大化。

争取零误差，拥有更大的容错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