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在大医院吧，我现在在的州医院里，骨科的病房都住不满。”方云回道。

“奥。谢谢啊。我还没进过临床。”肖清岄这般讲。

“你之前不是专硕并规培？”方云愣了一下，犹豫了有半分钟后，才回信。

“衡大的本科，想要进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同济医院的硕士，想要读专硕太卷了，我被调剂到了学硕，然后进了学博，现在都还没开始规培。”

“唉。”肖清岄叹一口气，可能也觉得是前途渺渺。

方云粗略算了一下，肖清岄现在是二十九岁，即便是三十岁从博士后流动站出站，学术型博士仍然还要规培三年……

5+3+3+2+3，这就是肖清岄的路线。

“能留华山医院，其实也蛮不错的。”方云只能如此安慰。

他在基层蹦跶了这么久，莫说想要去复大附属华山医院，湘省人民医院这样在全国基本没台面的医院，别人都不会鸟他哪怕一眼。

读书是最快的捷径，这至少在医学生，是不变的守则。

“不一定能留下来，其他的同学们都太卷了，或许以后回汉市，才是正途。”

“不聊了，我要去看一下她们的实验做得怎么样了。”肖清岄如此回。

“好，那你先忙。”方云就果断地掐断了话题。

方云不知道博士后流动站的工作人员需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肖清岄目前在她所在实验室里，承担什么样的角色。

两人的差距悬殊越来越大，不打扰，才是最好的抉择。

现在的局面就是，要一个博士后流动站出站的人员回到地级市医院，比当年让一个要读硕士的人陪他一起回老家，会更加无理取闹。

“祝前途似锦。”方云而后又加了一句。

“也祝你工作顺遂。”肖清岄回。

……

如果没有常光州的玩笑，或者方云也不会想着来问一下，也就不会再有如今的对话。

但即便有了，也不过是随便聊聊，方云也不敢想太多，还是先把临床的工作都给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