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刃便立刻上前,一脚踩在那人膝盖上。
地上躺着的人顿时弹了起来,口中发出一声痛呼!
这声音吓得跪在院门外的两人一激灵,把头埋的更低了。
唐刃目光冷然,踩上这人的胸口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可是这人的目光却看向君卿与他肩上的玫瑰,他双目瞪的极大,一双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脸上满是惊恐开口:“妖..妖怪!”
显然,他是将君卿当做了妖。
君卿淡定的坐下,同时将玫瑰放在手心中,另一只手抚摸着它的脑袋,轻声道:“他瞧见了玫瑰。”
言下之意,这人绝不能留。
那人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君卿,完全忽视了唐刃。
见他如此大胆,一直盯着人,唐刃沉下脸来,脚下再次用力,可这人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后,竟又生生昏了过去。
见此,君卿果断道:“是为了那个北漓人来的。”
这人如此胆小,断然不会是萧怀策所派,毕竟以那人的小心谨慎,定然不会安排如此无用之人。
可他未曾想过,方才唐刃那一脚,这世上鲜少有人能够扛得住。
唐刃冰冷的目光看着脚下昏迷之人,语气却柔和起来:“想来是为了威胁我放了徐善平,没什么好问的,直接解决。”
并非他不想问,只是他方才下脚没有收住力,这人恐怕是醒不来了。
君卿听他如此说,想了想便点头应道:“也行,只是如今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此计不成,他们定然会再生另一计的,不如我们趁热引蛇出洞。”
闻言,唐刃看向君卿:“真巧,我也正有此意。”
反正如今“徐善平”在他们手中,自然是由他们说了算。
打定主意后,两人立刻又传来院外跪着的两人。
唐忠二人一进来便看见地上躺着的人,还没有来得及行礼,便听见唐刃吩咐:“手脚干净点,把人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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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未多问,立刻点头:“是。”
唐忠和唐毅正欲将人抬走,君卿却又叫住了他们,转身从平日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一黑色瓷瓶来。
将那瓷瓶递给他们,君卿方道:“将这个撒在尸体上,小心点,此物剧毒,莫要沾到。”
唐忠闻言将那瓶不知是什么的毒药小心放入腰间,这才与唐毅一前一后抬着人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出去后,唐刃走到君卿面前,顺手将人揽到怀中,这才有些好奇问道:“那是什么药?”
君卿同他解释道:“化骨散,也可以说是化尸散,师父给的,可以将尸体连着骨头都化个干净。”
这药莫飞鱼给他的时候神神秘秘的,特意挑了唐刃忙着的时候。
君卿当时随手就揣进了布包,一时倒还真的忘了和唐刃提起。
唐刃一听还有这种药,当下便笑道:“是个毁尸灭迹的好东西。”
听他这话,君卿淡笑开口:“师父惯会制毒,多是杀人于无形之物。”
两人十指紧扣,向外走去。
今日出了这事,唐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他自己留在院中,所以他也只能随唐刃一同出了府衙。
只是可惜了,他那荷包还未缝制好,看来一时半会,是送不出去的。
君卿随唐刃到了营帐处,却见莫飞鱼也在此。
他倒不是来帮忙,纯粹只是闲着无趣,于是便过来打发时间。
他已经答应君卿两人,随他们一同回京。
毕竟两人大婚之时,还需得他作为高堂呢。
他们师徒两个在一处,自然不会无趣,不时又有其他大夫前来请教,半日时光一晃而过。
到了次日一早,唐刃便下令让人押送“徐善平”入京。
押送的囚车从城中出发,向京中而去,然而出了陈州城不过二十里,便有人劫车。
这些人行动之时才发现,囚车上的根本就不是他们要劫的人。
只是当他们反应过来上当之后却为时已晚。
何巍亲自带队将人给围了,捉到人后,按照唐刃的命令,同样关入牢中。
如此转眼之间又是三日过去,顾长飞已经恢复良好,能够出府公事。
唐刃干脆就不管分粮赈灾之事,全部皆交由他来处理。
两日前,皇帝的旨意便传了过来,命令他压送那个北漓的奸细回京。
如今陈州百姓的“疫病”已然稳定,他与君卿自然随时可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