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他人也只当是君卿为人看诊的器具。
接下来的一整天如先前一般,二人配合着熬出这所谓的疫药来。
就连莫飞鱼都不知道两人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君卿只同他说是自家父亲留下的药方,他这人素来只对毒药感兴趣,对于治病救人的可是分毫兴趣没有,自然也就不好奇了。
一日时光于忙碌之中转瞬即逝,晚间两人回住所时叫上莫飞鱼一同用膳。
那只山鸡加上些干菇炖成了汤,作为主菜。
师徒三人关起门来,以茶代酒,倒也乐得自在。
直至巳时过半,莫飞鱼方离开。
他走后,两人便收拾入睡,又是一夜过去。
次日君卿起床时,却见玫瑰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正趴在他枕边睡得香沉,唐刃也不知去了何处。
唐刃人虽不在屋内,却已将他的衣裳放在床边。
君卿轻手轻脚的穿衣,生怕惊醒了玫瑰,这小东西这两日也不知道去哪里逍遥了,想来是累急了,睡得鼾声直起。
等君卿走出屋子时,唐刃正巧推开院门而入。
君卿一眼便看见,他手中正端着一碗金黄的蛋羹。
他讶然问道:“何处得来的?”
同时又忍不住面露笑意,心下感念,他不过是睡迷糊之时随口一言,这人却如此当真。
这一碗蛋羹必定是得来不易。
唐刃将蛋羹放下,却是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若是玫瑰此刻听见了,恐怕要跳起来挠他。
这可是它连夜奔波,才在深山中寻来的山鸡蛋。
君卿自然心有探奇之意,见他卖关子,他便上前扯住唐刃的衣袖再次追问:“你快告诉我,是怎样寻来的?还有昨日的山鸡,你也不说,莫不是你当真会妖术,变出来的不成?”
他心里像猫抓了似的,好奇的不行。
昨日的山鸡,他也是到了用膳时才知晓。
可无论他怎样追问,唐刃却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他。
唐刃牵着人坐下,将那碗蛋羹推到君卿面前方道:“趁热吃。”
君卿拿起勺子,动作轻柔的挖了一勺,那蛋羹颤巍巍的,一看便知十分鲜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