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两人前往城外之前,君卿又给顾长飞服了药。
所以现下想来看看药效,顺便将“徐善平”之事告知于他。
如此深夜,两人到时顾长飞并未休息。
许是在床上躺着久了,他非得没有休息,还下了床,正在屋子里活动身子呢。
见到两人过来,他笑着同两人开口:“尹先生,唐兄,你们也睡不着吗?”
见他如此,君卿淡声笑道:“我们来此,是有事要告知于你。”
“何事?”
自打染病后,顾长飞便一直困足在这方天地。
又加之有唐刃两人的到来,陈州之事已经全然交由他处理,他信任两人的能力,自然也就专心养病,不再多过问。
而童冲一直贴身伺候他,也是两耳不闻院外事。
君卿却示意他坐下:“不急,我先为你看看。”
顾长飞坐了下来,将手搭在桌子上,君卿从包里取出脉诊,顺便还拿了块丝帕,今日醋坛子在此,他行事也讲究了起来。
顾长飞见他如此,揶揄的目光看向两人。
将丝帕搭在顾长飞腕子上,君卿细细诊来,几许过后,他方道:“已无大碍,看来是此毒已解,只是这毒伤身,日后还需得调养调养。”
他的话顾长飞听得一清二楚,当下便惊道:“毒?”
君卿用肯定的语气再次开口:“是毒。”
顾长飞一脸的诧异,他看着君卿:“先生是说,我并非染了瘟疫,而是中毒?”
君卿淡声道:“不只是你,城中百姓,皆是中毒。”
他此言一出,顾长飞脸上的惊讶更甚,随后转为怒火,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是何人所为?竟有如此祸心!”
他丝毫没有怀疑君卿的话,当下只觉得愤怒,什么人如此狠心,竟然要残害一城百姓。
见他如此激动,君卿幽幽道:“顾大人想一想,倘若这场瘟疫控制不住,后果如何?”
顾长飞是聪明人,君卿如此一说,他立刻便想到,一瞬间脸色阴沉:“若是控制不住...”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两人却也都明白。
这场瘟疫一旦传播开来,无法控制之时,皇帝必然会下旨烧城,凡是疫城之中百姓,绝无生路。
先不说此举极为残忍,有违人道,势必会留下诟病。
单论一点,这本就是人为的“瘟疫”,又岂会是大火能够消灭干净的,恐怕到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逃往别处。
到那时,皇帝总不能烧了所有疫城,等待天辰的,恐怕只有亡国这一条路。
想到此,顾长飞立刻便猜出必定是他国之人所为。
见他猜出来了,君卿便将今晚之事告知于他。
同时也告诉他,二人是如何发现“徐善平”有问题的。
这一切的功臣还要归于玫瑰,如果不是它发现饭菜有问题,也不会那么早就引起两人的怀疑。
不过君卿自然是没有说实话,他只说自己于医道颇有天分,才能察觉出顾长飞身上的症状与鼠疫有不同之处。
顾长飞听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跪下重重的行了一礼:“顾某人在此感谢先生大恩,若不是您及时发现,我天辰危矣!”
“大人快快请起,如此大礼,使不得。”
君卿忙摆手,示意他起身,他本人站在原地未动,唐刃却上前将顾长飞拎了起来。
顾长飞此时对君卿已然是敬佩万分,哪里还看得见唐刃,被他拎起来后,他眼神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君卿,再次敬重开口:“先生乃是在世神医,有先生,乃是我天辰百姓之幸,日后先生若是有用得着顾某之处,便是抛头颅洒热血,顾某也当义不容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说的正激昂呢,唐刃却猛地将他推开:“用不着你。”
随后当着顾长飞的面,他牵起君卿的手,却是对顾长飞道:“顾大人若是有心,子月十八,我二人婚期,不妨来喝杯喜酒。”
他说罢也不等顾长飞开口,对君卿柔声道:“太晚了,莫要再耽搁,早些回去睡吧。”
“好。”
君卿掩着唇轻笑,看这人如此醋味,他心下倒觉得好玩起来。
顾长飞怔怔地看着唐刃,直到两人离开后,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和神医搞好关系呢,关他唐刃屁事啊!
........
两人一路上牵着手,回到那处小院,院门一关上,唐刃便迫不及待的搂住君卿的腰,语气酸溜溜道:“那小子看着你的眼神都发光了。”
“是吗?我怎么没有看见。”
君卿嘴角勾着淡淡的一缕笑意,他把手搭在唐刃肩上,两人都是站着的,他需要仰着头,才能够看清楚这人的脸。
唐刃冷哼了声:“我看见了。”
话音落下,他揽在君卿腰间的那只手骤然收紧,而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却拿下怀里人脸上的面具,捏着他的下巴,低下头,温热的唇贴了上去。
侵略十足的亲吻过后,他抚摸着君卿的唇瓣幽幽开口:“你是我一个人的。”
有玫瑰护着,还有唐忠唐毅两人时刻跟在身旁,君卿已经不再使用药膏遮面,只日日戴着面具。
反正识得他的人都知道他生的“丑陋”,面具也是为了遮挡丑颜,自然不会对他的面貌过多好奇。
别人便是好奇,以他如今的身份,也没有人敢轻易动他的。
所以他又何必每日麻烦自己呢。
只是如此一来,倒是苦了唐刃,本来先前他就难忍,如今面对花容月色,却还是要时刻忍耐,这简直是对他的考验和磨练。
君卿双眸中倒映着唐刃的身影,从这人眼中,他只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还有不可忽视的欲色。
他伸手圈住唐刃的脖子,微微勾唇:“那我的唐大人,可要看住了哦。”
唐刃眸色一暗,嗓音低沉开口:“自然是恨不得日日拴在裤腰带上,免得他人惦记。”
“你啊,我从前怎么不知,你醋味如此大呢。”
君卿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心中是真觉得唐刃想得属实过多,他又不是个金疙瘩,又岂能人人见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