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个时辰后,他才起身为顾长飞再次探脉。
随后他眉头紧蹙,似有困惑开口:“不应当如此。”
顾长飞的症状并无缓和,虽说已不似先前那般高热,可泄泻之症并无好处。
顾长飞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他腹中疼的厉害,只有趴着才好受些。
如今他是连开口都不想的,可还是咬着牙问道:“尹大夫,如何?”
君卿倒是也没有隐瞒,实言道:“不太好。”
见此,顾长飞扯出一丝苦笑来。
君卿替他掖了掖被子,这才起身:“不过也莫要担心,并无性命之忧。”
他这话完全不过是安慰之言,按照顾长飞如今的症状来看,倘若是再无对症的药,他恐怕熬不过三日。
顾长飞合上眼睛,眉头皱的更深,他并无胃口,吃不下别的,肚子里没有油水,泄泻却又不止,躺在床上也是受罪。
君卿没有再多言,只是叮嘱童冲照顾好他,自己则是回了院中。
一路上,他脑海之中都在琢磨,按常理来说不应该如此。
这副药本来就是针对鼠疫之症,便是不能药到病除,但至少也可以让症状有所缓和。
可顾长飞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的严重起来。
若不是唐忠几人皆吃了药,并无异样,君卿都要怀疑可否是这药有问题了。
问题不会出在药上,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这一次的鼠疫,并非寻常的鼠疫。
他又想到先前有人在他们饭菜之中动的手脚。
神色越发隐晦,难道这次瘟疫当真是人为不成?
可是何人竟做出如此有违天理之事?究竟是何目的?
如此瘟疫一旦传播开来,陈州百姓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