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坐下说。”
君卿伸手示意林文谦同他坐下说,同时他目光看向林文谦腰间,仍旧是那个已经破旧的香囊。
他不动声色垂眸,心中只觉得一片苦涩。
唐刃紧随其后,坐在君卿身侧,自打两人在一块起,无论是任何事情,君卿都是不会背着他的,给了他足够的信任。
三人坐下,府中下人皆被屏退。
林文谦这才缓缓开口:“有一事,想来你是不知的。
阿澜入宫前几日曾为宫中贵人堕过胎。”
他此言一出,君卿当下惊讶开口:“不可能!”
皇帝子嗣单薄,宫中若是有贵人有孕,是绝对不会堕胎的。
他兄长从来不与宫中任何贵人站队,害人之事也是从不会参与的。
若无皇帝命令,他岂会为他人堕胎?
君卿虽然未说出口,林文谦也知他心中所想。
他当下冷笑道:“倘若这个孩子,不是皇帝的呢。”
君卿双手骤然紧握成拳,一瞬间,脑海之中忽然想起一事。
在他父兄入宫前的几日,兄长有一次彻夜未归,他翌日问起,兄长只道是有位妇人难产,求上门来。
于自家兄长眼中,病人并无高低贵贱,男女之分,他常常会为百姓诊治,像这种彻夜未归的情况,也并不是没有过,所以他并未怀疑。
可如今想来,兄长那日身上明显沾染着血腥之气,他只当是妇人难产,出血过多沾了血气,也实属正常。
君卿当下便将那日之事说了出来,与林文谦两人一对时间,竟是契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