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打造的柜台设在一侧,墙上挂着字画,为此地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看过厅堂,二人沿着楼梯蜿蜒而上,所见更为安静雅致。
镂空雕花木门的雅间有序排列,墙上屏风精美,绘着山水花鸟,意境悠远。
推开木窗,便能俯瞰街道上的热闹景象,微风拂来,令人心旷神怡。
此处若是设成茶肆,再请位先人,上方雅间可供文人学子们品茶会诗,下方厅堂可供商贾富人品茶听书,倒是美哉。
只是此地如此之大,想来定然是不会便宜。
各处看过之后,君卿淡笑同那老者开口:“老人家,不知此处让金几何?”
那老者浑浊的双眼动了动,他打量着两人,慢吞吞道:“是我自家的铺子,二位若是满意,可易铺与二位。”
君卿打量着老者,观他虽老态龙钟,可双手却白晳松弛,虽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却并不粗糙。
他试探问道:“敢问老人家可是姓原?”
“正是,你二人既寻来了此地,应当知晓,犬子不争,颓败祖业,仅余此铺。
二位若是有意,一百五十两,不议价。”
老者眼中已然麻木,缓缓吐出此话。
于他来看,二人不一定会同意的。
近日来多是看上他家铺子的,可同样也知他正是缺钱之时,无一不想拿捏一番。
他这铺子位置正好,半年前方装点过,便是二百八十两也是值得。
可有人却想将价格压至几十两,所以这几日压价的人太多,他已然麻木。
君卿见此开口: “可否容我二人商量一番。”
老者点头,见他二人去了后院,他则是继续走入柜台,神情恍惚的看着厅堂。
他祖上是做瓷器发的家,可偏偏唯一的儿子不愿意继承祖业,听着所谓的朋友忽悠,去开什么劳什子酒肆,最后更是染了赌瘾,偌大的家产,短短半年,悉数败光。
他如今卖了这铺子,是想拿了钱远走,他已然年过半百,经不起折腾,对于唯一的儿子也失望至极,只盼余生能安宁。
此处后院也是极为宽敞的,院中不但有一口水井,还有可供下人居住之地。
君卿与唐刃站在院中,浅笑问他:“你见此处可满意?”
唐刃却道:“我皆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