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他命令童冲叶文二人前去守着洞口,自己与另外两人守在洞内。
吃饱了人也来了劲,在洞里待着太过无聊,特别还是和两个哑巴待在一起。
顾长飞又走到白禾面前,笑着问他:“白护卫,你同唐兄是如何相识?”
白禾抿唇,暗道这人脸皮可真厚,与那姓张的有的一拼。
对于他的话却仿若未闻。
顾长飞轻啧了声,暗自腹诽:两个木头,可真无趣。
无人搭理他,他只好靠墙闭目,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不知多久,方被一阵嘈杂之声吵醒。
睁目一看,童冲两人已退至洞内,而那悬山县令正带人围住了他们。
顾长飞立刻警觉,他走到那县令面前,一脸冷色,呵斥道:“杜成意,你好大的胆子,本官乃是陛下钦点,你敢如此行事,不怕陛下治罪!”
杜成意其人约莫不惑之年,身着鸂鶒刺绣青服,面白体胖,山羊小胡修裁整齐。
他一副面善之色,微微一笑更显:“下官的身家性命就不劳顾大人忧心了,倒是大人今日恐怕是出不了此地。”
他说着话,目光瞥向唐刃,顾长飞等人分明已受他算计被擒,如今能出来,自然免不了这人的手笔。
“呵,你当真以为你背后的主子能护得住你,实话告诉你,你所有罪证,本官已书信一封,差人送与上京,要不了多日,必当呈于陛下面前。
你若是识相,便束手就擒,本官也算你个弃暗投明。”
此话完全是拖延之计,他于洞内尚不知如今是何时辰,孙无年可否接应到增援之人。
顾长飞此话让杜成意收起脸上的虚笑,若是此事当真被皇帝知晓,他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更何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若是出了状况,上面那位是如何也不会保他的。
他冷脸看向被绑的几人:“没用的废物!”
随后又命令身后之人:“去,传信与卢知府,让他封锁清州。”
他与上面通信有特养的飞鸽,顾长飞的人便是再快也快不过他。
“是。”站于他身后之人立刻领命。
杜成意眯起眼看向顾长飞等人,狠厉道:“动手,一个不留。”
顾长飞毕竟是钦差,又为太傅之子,他本不敢随意动他,可如今来看,此人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