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刃神色怔怔,他方才洗到一半,倒霉的遇上个老妇人洗衣服,只好匆忙上岸。
却不想回来,会碰见这番光景。
那人长发半湿的披在肩头,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 衣领慵懒地半开着,露出一片比亵衣还白的肌肤。
此时唐刃的脑海里忍不住蹦出一个词,白的发光!
从脖子到胸口,没有一处是不白的,他的眼神甚至可以看清楚那肌肤上细腻的纹理,如同上好的白瓷,泛着莹润的光泽。
君卿此时的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若是此刻把窗子关上,倒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能强装镇定,坦若自如的擦着头发。
心下只觉得庆幸,好在他今日是先上了药,遮住了脸。
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白渐渐泛起粉色,唐刃才如同被雷劈到一般,他竟然盯着一个男人的胸口看呆了,顾不得多说一句,他心下只觉得尴尬,一头扎进屋里。
见他进屋了,君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猛的关上窗户,看来家里有外人在,他往后还是不能再这样任性了。
唐刃进屋后往猛灌了两口凉茶,随后往床上一躺,心跳怦怦的。
感觉到他脉搏的加快,缠绕在他手臂上的玫瑰探出脑袋,见他只是躺在床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它又缩了回去。
唐刃瞪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屋顶,脑海之中却是那一抹白色怎样也挥之不去,许久过后,他抬起胳膊,心中暗自对比,觉得还是自己更爷们些。
他把心中的那些异样归于惊讶,毕竟从前在部队里见惯了糙汉子,末世里大家也比较糙,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能白的发光,简直就像是镀上了一层滤镜。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不知何时睡去,亦不知睡了多久,猛的惊醒过来,爬起来又灌了两口凉茶,他竟然梦见那人敞着胸口站在窗边,梦里的那片白泛着更深的粉,湿漉漉的,黏糊糊的。
直到鸡鸣过后,天色大亮,唐刃方才走出房间,他惊醒过后,便没有再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那如瓷如玉的颜色,和梦中一样,在他眼前翻滚。
与他几乎同一时间踏出房门的还有君卿。
两人对视一眼,想到梦中场景,唐刃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却听君卿对他道:“我今日有事,你自行留在家中。”
唐刃没有问他什么事,只是点了点头。
君卿将房门关上,便匆匆出门,未曾发现他的异样。
唐刃看着他的背影离开,随后转身进了厨房,锅中还有昨晚的烙饼,只是已经冷了,他也不挑,三两口便解决了,随后也同样出门。
按照约定的时间,他今天该去取刀了。
........
君卿这边再次进了城,他来到柳峰家的巷口,径直走入,这一待,便又是一个时辰。
从柳锋家出来后行至街头,君卿忽然停在一个小摊前,这是一个卖女子发饰簪花的摊子,也顺带卖了一些男子的发钗发带。
君卿目光停在一根墨绿的抹额之上,微微有些犹豫,他昨日给的钱,那人并未收,扯来扯去也不好,想到那人不久便要外出,那一头短发属实是惹眼,他看着也别扭,若是配上一些发饰,倒是可以遮挡一二。
但是好端端的他给另一个男人送抹额像什么话?
还不等他过多犹豫,眼尖的小贩就拿起发带:“公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