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那人身上并无致命的重伤,只有一些简单的擦伤,想来并没有在山中遇见野兽,应是在山中迷了路,又累又饿之下才会昏迷,如今只等那人醒来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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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去几许,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他猛的起身,目光戒备的打量着眼前的环境,入目是一片全然陌生之景。
唐刃眉头紧蹙,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忽然出现在这样陌生的地方,他明明记得先前在与丧尸王战斗。
忽然手臂传来一阵刺痛,他抬起手臂,只见上面是一圈枯藤一样的东西,那东西伸出细小的触手扎进他的皮肤之中。
唐刃刚想要拔起它,却见它费力的开出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唐刃这才发现,手腕上像是枯藤一样的东西居然是玫瑰。
任由玫瑰吸取着他的血液,唐刃在脑海之中努力回想着,他记得自己和肖岩在与丧尸王战斗,那狡猾的东西不敌他,死前想拉上他做垫背,于是选择了自爆。
在爆炸的前一秒他好像看见一道白光从他的刀中发出,紧接着他整个人就陷入一阵眩晕之中,好像在某个地方停留了很久,身子不停的旋转,昏昏沉沉的落入一片水中,依稀记得最后是玫瑰将他拖上岸的。
后来的事他便不记得了,看来是有人救了他,将他带来此处。
可又是何人会将他带到这里?能将他活着搬到这里的绝对不会是丧尸,想来应该是同类,就是不知道是善是恶。
唐刃的视力在黑暗之中也能看得很清楚,身下是发硬的木床,距离床面差不多两米是一张破旧的方桌,再往边上看去,是一排木制的柜子,这柜子好像是由一个个抽屉组成的,柜子的对面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木架,上面用木板隔了三道。
眼前所见之物,让他原本就紧蹙的眉头更深了,这些家具看起来陌生又眼熟,陌生的是他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实物,眼熟的却是这东西他在电视剧中见过。
不出任务时,他常常盯着电视,这也算是他不为人知的一个小爱好。
这里居然会有如此古老的布景,难道他是到了某个落后的山村?
唐刃觉察到此处并无危险,但他直觉似乎会有什么超出他认知以外的事情。
正当唐刃沉思时,脚步声传来,他立刻翻身躲在门后,将自己的呼吸放得极轻。
来人正是君卿,他一手中持着油灯一手推开门,他是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想着那人应该醒了,所以便来查看,未曾想一推开门,便有人从身后掐住他的脖子,只听一道冰冷略带沙哑的声音:“别动。”
后背紧贴着陌生男人的胸膛,君卿呼吸本能的停了下来,他下意识的就想推开身后的男人,结果却是呼吸被扼住,整个脖颈疼痛,窒息感传来,手中的油灯应声而落。
黑暗之中,唐刃见人软绵绵的瘫了下来,忙松开手,他也没想过真的要下手,这人方才挣扎,他便用了些力气,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弱,就这样软绵绵的瘫下了,看来这只是个普通人,并非异能者。
随着唐刃松手,君卿软软的瘫在地上,他捂着胸口猛的咳嗽了两声,这才方觉得好多了,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没有动,君卿语气冰冷之中透着不爽:“你这人好生无礼,我辛苦救你,你却要伤我性命。”
唐刃这才看清,面前之人一身古人穿着打扮,明明是个男子却长发如瀑,这下他心中忽地升起一抹怪异的想法,莫不是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听此人所言,是他救了自己,那自己方才的行为确实太过无理,唐刃立刻开口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丧尸。”
这话也是存着试探,君卿听后,不解的问他:“丧尸是何物?”
“你不知道?难道这里没有丧尸?”
这下轮到唐刃惊讶了,变异是全球性的,就算是落后的村庄,也应该会有丧尸的,除非他已经不在地球了。
君卿先前猜测他是异邦之人,可如今听他开口,便否认了先前的猜测,异邦人与他们语言不通,便是会说天朝话也是带着极重的口音。
可是这人那身衣服实在太过怪异,他从未见过,说话又奇奇怪怪的,看他如此反应,莫不是被人追杀?
想到此,君卿心中不由得后悔,暗恼自己不该一时仁心,藏在袖中的手指也暗自摩擦,想着要不要先把人放倒,再搬回去。
这时又听见那人再次开口:“十分抱歉,方才一时情急了,还望原谅。”
见他态度还算诚恳,君卿压下心中寒意,他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直言道:“既然你已经醒来,就请从我家离开。”
这人本就没什么大碍,如今又清醒了,断然是留不得,看他如此警惕之举,万一是个什么逃犯,岂不是暴露了他的位置。
君卿心中思绪已过万千,面上却丝毫不显,他起先跌倒在地时便低着头,如今忽然抬起头来直视唐刃,纵然是唐刃见多识广,此刻也免不得倒吸一口凉气,只因面前之人实在太过丑陋,那张脸上覆盖着比夜色还要黑的斑点,表面还凸凹不平。
他未曾想到,这个声音如同清泉一般好听,面色却如同夜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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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刃眼中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他人是丑是美,与他何干,他也绝不是那种会以貌取人之人,这人救了他便是他的恩人。
为了弄清楚他现在究竟身处何地,他放轻了声音问道:“相救之恩,我定会报答,只是冒昧的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君卿没有理唐刃,自顾自的弯腰捡起油灯,随后摸黑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