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清楚唐刃并无仇家,他那狗脾气虽然极易得罪人,可也没有让别人恨到要取他性命的地步。
如此看来,恐怕还是与先太子有关,那自然也是与他有关。
毕竟时至今日,朝中众臣还是认为,当初金銮殿上,是他与这两人合伙演的一出戏。
明明是这两人为报私仇,到头来还搞得他成了手段高明的夺嫡之人。
萧怀煜虽说是死的匆忙,可却也留下了些未清干净的尾巴,那些人最恨的自然是他这个胜者,其次便是唐刃这个助纣为虐的“狗贼”。
见萧怀策还有心打趣,君卿心下松了口气,他上前一步,开口道:“殿下,那刺客是死士。”
只是他话音刚落,萧怀策便笑着开口: “先生不必担忧,本宫相信你家唐刃的本事。”
他只当君卿是担忧唐刃的安危。
听他话里的调侃之意,君卿有片刻的语塞,方继续道:“殿下,草民的意思是说,这刺客应当是前任太子余孽。”
“本宫猜测也是,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忧,这刺客既然已经露面了,那就顺藤摸瓜,总有抓到的时候。”
不用君卿提醒,萧怀策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只是那些人一直未曾有行动,他即便是想查,也无从查起。
闻言,君卿也只好点头应道:“是。”
唐刃却在此时忽然插口:“殿下当初只说保臣荣华富贵,可也没说过臣的脑袋要别在裤腰带上。
今日有刺客敢潜入营中刺杀,那明日是不是就要潜入臣的府上?
若是如此,臣夫郎的安危岂不是...臣属实不放心。
臣是个俗人,只想与夫郎过自己的小日子,还望殿下准了臣先前所奏。”
他一番话语连珠下来,君卿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萧怀策的脸色。
结果却见萧怀策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倒是一脸淡定对他道:“本宫一直觉得先生有如此医术,却要做个商贾闲人属实是屈才了,本宫做主,禁军营中缺一位军医,便由先生任之。
父皇如今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早已无力管事,此等小事,也不必让他老人家知晓,先生直接去了便是。”
一听此言,君卿便明了,他忙拱手道:“殿下,这.恐怕不合适。”
萧怀策却笑道:“合适的,本宫并非是迂腐之人,先生之能并不比这世间男儿差在哪里,本宫早便有此想法,只是..”
说到这,他停下来,看了唐刃一眼,继续道:“只是唐大人一直将先生视若珍宝,藏的属实过紧,本宫一直未有机会同先生提起此事。”
君卿闻言,忙故作羞涩低下头来,语气也带着几分腼腆之意:“殿下莫要打趣,阿刃是待我及好。”
萧怀策直接一锤定音:“此事便这样定了,好了,二位若是无事,便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