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有深有浅,勾勾画画之间,各种地窖的类型、构造、优势以及初步推测的适配地区等信息相互交织,显得杂乱无章。

她原本的计划是,仔仔细细地将这些纸张逐一梳理整齐,按照不同的地域分类。

凭借着手中那张详尽的舆图,把各个地区最为适配的地窖类型准确无误地标注出来。

她想着,只要自己能够完成这一步,工部在接手后续工作时。

就能直接站在一个相对清晰明了的起点上,无需再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重复那些基础而繁琐的调研与分析工作。

从而可以更加高效地推动地窖建造方案在各地的实施。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尽管手中的舆图绘制得相当精细,标注了山川河流、城镇村落等众多地理信息。

可毕竟她的足迹有限,许多地方仅仅是舆图上一个抽象的符号,她未曾亲身感受过那里的一草一木、风土人情。

对于当地的实际地形地貌是如何起伏变化,土壤是疏松还是紧实、保水性能究竟如何。

以及四季的气候条件有着怎样微妙的差异等这些关键因素。

她仅仅通过文字描述和有限的信息去猜测,根本无法做到精准而全面的把握。

在这种情况下,要确切地判定哪种地窖类型在当地能够发挥出最大的优势,实在是难如登天。

正当她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时,凤卿云那温柔且关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覃芊落缓缓抬起头,目光与凤卿云交汇,从她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心疼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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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覃芊落轻轻地叹了口气,微微地点了点头:“我原本满心想着,自己能多承担一些前期的筹备工作。

让工部的同僚们在忙碌的政务之余,能够稍微清闲一些。

毕竟他们平日里为了天玄的建设和百姓的福祉,已经操劳了太多。

可如今看来,是我太过天真了,这地窖之事涉及的因素太过复杂,远远超出了我最初的想象。

我虽竭尽全力,却依然感到力不从心,这脑袋整日被这些问题缠绕,实在是疼痛得厉害。

罢了罢了,也只能将这棘手的难题交予工部的同僚们,让他们去想办法解决了。”

说罢,她缓缓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仿佛想要驱散那紧紧缠绕着她的疲惫与困扰。

凤卿云轻轻地点了点小巧玲珑的脑袋,眼中中带着无奈与心疼。

其实,她心底念头是,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理应是工部的职责所在。

在她看来,覃芊落能够不辞辛劳地将各类地窖繁杂的信息梳理清晰,详细地罗列出不同地窖的类型,并整理成册交给工部。

这便已经是做到了极致,实在是无需再这般劳心费神地深入探究。

甚至还要苦心孤诣地去为工部逐一琢磨出各个地区分别适配的地窖类型。

只是,这些想法在凤卿云的心头辗转了无数次,却始终未曾吐露分毫。

她太了解覃芊落的性子了,落宝一旦在心中认定了某件事情,便会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义无反顾地全力投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