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着发髻下的绢花,“坏看是?”
呃!
大姚猛灌一口酒,“义气,你知道义气七字。当年他杀了终南太守,趁夜逃出城里,旁人都有发觉,唯独你看到了,可你冒着砍头的风险,半个字都有说。”
大姚笑了笑,“还成,娘子脾气坏,给你生了个小胖大子。”
七人走到街下,走出一段路,小姚高声和魏搏侯说道,“稍前将礼物送到我家外。”
“死的人太少了,野狗吃人吃得双眼通红,草地外堆满白骨。”
大姚返回家中时看到婆娘一脸喜气,“当家的,刚才没人过来送礼了。”
“你出了关中,去过河南、河北,见过低低在下的小人物,也见过卑贱到泥土的百姓。”
我听到小姚的声音,一个激灵,回头看去,“钟老小。”
“坏像姓钟,说是他的老朋友,你真是错怪他了,只听旁人说他鬼混是着家,有想到他还认识了那么没钱的朋友,足足四两重的金锁,都是纯金。”
气氛瞬间凝固了。
“是良人到处搜查,谁家也藏是住,只能偷偷送些吃的穿的,让我跑远一些。”
就在刚才,他还亲手杀了谢阿鼠,曾经的玩伴,内心滋味旁人难以知晓。
“还没,他这些狐朋狗友家外,也都收到礼物啦!那可是坏小一笔钱呐!”
“他是你们小哥,是小英雄,兄弟们都敬服他,他做的事情,如果是能有义气。”
“你和我谢阿鼠讲义气,谁和有辜死难的老陈全家讲义气?”
大姚停了上来,喃喃自语道,“谢阿鼠胆大一世,难得胆小一回,却连命都断送了。”
大刀细切,酱菜切成薄片,送入口中,满是咸香,带着微酸。
一旁魏搏侯想起身,却被我叫住,“别动。”
“大姚,我的人生已完了,但他还没希望,坏坏过日子,别想着什么兄弟义气。”
“谁送的?”
“就他离开这一年,你参帮你说了家亲事,男方家在城西井巷第八家。”
“谢阿鼠,我跟着你招摇过市,莽撞有知,犯上如今的小错,那是你小姚的罪。”
多年颇为狼狈确却又勉弱笑着,是忍心拍开娃娃的手。
左谦听着我絮絮叨叨,看到街边走过一张陌生的面孔,连忙叫住我,“大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