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啊,自己应该给烧成焦灰消散,可莫说身体,即使衣物也完好,没有任何变化。渐渐的,缓了,缓到停滞,停滞到寂静无声。在这寂静的时空漂吧,望吧,望向遥远的漆黑,远眺那飞沙似的光点,为何会有种强烈的思绪漫在心里?这是感慨?没错,这是对美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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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景,比夜空还深邃、还幽远…还美丽。
这样的美景竟如今才瞧见。无边的黑与明有些眼熟,像…像曾溜出家门,唤了朋友们一起在晚间的竹林睡去,在落叶上睁开眼,透过那纤枝叠影看见星月,笑着捉住那抹落去的光明。
而这光呼唤着手,呼唤他触向亿万辰星,可狂笑已至,光转瞬即逝,融去那些记忆。能抵达这里的必然是武神:“不死不休的时刻,你还有闲情分心?假如你喜欢和小鬼那样数星星,我就大发慈悲,送你去其中一颗玩乐吧!”
武神捏死他的头,推着他突破高温气层,仿若两颗流星,在黑暗的宇宙滑行金色轨迹,定向遥望之处,飞过四颗庞大行星,落至一颗最远方的苍蓝星体。若这美丽的星体是有意识的生命,定会觉察袭来的怪物,宁可变化轨道也要躲避。幸好,它只是没命的死物,没有痛苦、没有恐惧,更不会去颤栗。
冲击爆诞于蔚蓝的冰层,格威兰的很多学者搬出天文望远镜,观测遥远星球上掀起的白花,下巴耷拉到脱臼,手都托不上去。何等的破坏力…他们此生都要坚信帝皇的伟力,更要谨记世间尚有堪比祂存在的生命。可稍后,正激荡星体的冲击堂而皇之消失,那苍蓝的星仍如过往,似乎没遭受任何破坏,如常的安静又美丽。
学者们惊诧于意外,可贤者仍平静,只用幽蓝的眼看不再波及大地的两人会如何狗咬狗般厮杀。
见这里恢复如初,武神沉默了些许,无声感慨帝皇的伟力:纵使逝去千年,祂的威严仍无可消磨。
武神落至冰面,释出金火,命耀眼的金芒焚烧这星球,让它的冰化成水、让它的水化成气、让它的气充斥寒冷,蒸腾热流且传导声音。这偌大的蔚蓝很快成了颗金球,悬在黑暗的宇宙,耀眼至极。
“小子,你不会这样弱。若止住呼吸去装死,未免太侮辱我的智力。我清楚,哪怕冻入更寒冷的内核,你也不可能受困。别发傻了,出来。”声波引火碎星,停了他对极寒的体验,迫使他现身。
他裹在雾气里,音色焦虑:“奇怪,可不是我复原了它。它是生命吗?还是有本源?不可能啊,一颗大冰球岂能不借助外力就回复崩裂的本体?”
武神痛快嗤笑:“而今世人已不知帝皇?哪怕大地历经十五个纪元,你们也不该将祂的传奇忘却吧?”
“骗你作甚?我切实不知。我读的书可不少,却没看过关于祂力量的记录。顶多是些精灵和特罗伦人的教典、童话,还没小孩的胡诌可信。”
武神又笑了:“哼哼,定是他销毁那些传说。还以为他多少保有着对帝皇的尊敬,却不想忤逆已刻入他的心,简直滑稽可笑。分明宝贝帝皇赐予的反常力量,却妄称自然与规律的看护人…实在是小丑。”
“谁?你在说谁?葛阿姨,他是说谁了?哦,贤者。”
“小鬼,在那自言自语只会显得你神志不清。我说的自然是贤者,他就是小丑,不可理喻的小丑。”
“说我疯?我看你才像发疯。这火是什么?这颗冰块又叫什么?”
“真是无知到可悲,我看你怕连至高萨仑是什么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