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新兵更破口大骂,暴躁的喊叫直呼山头,令注视圣徒的葛瑞昂叹气:“年轻人总是太焦虑,不知轻重。”
下方的千百人皆是叫骂,脏话此起彼伏,连重样的都听不到。
“这他妈不是等死?”
“指挥的蠢猪听着!换条傻狗都比你强!”
“上面的,干不过就吱声!再憋着屁不放,可要害我们给你垫背了!”
“别管他们,开火,他妈的开火啊!”
急虑的脏字没用,因为烈焰已烧去云层,汇成通天之光照亮整个山镇。圣徒眼底的浑浊起了漩涡,臂开始抡转高举的剑,涌落苍天的火给剑扭动,自底飞旋,舞成贯通天地的龙卷、苍白的烈焰龙卷。
咒骂的新兵全部闭嘴。阿尔抓紧炮兵的肩,支撑着颤抖的腿,轻声低语:“帝皇啊,为何给他们留存只能制造死亡的圣器?”
炮兵拍了拍吓傻的搭档,明白那孤身焚毁要塞的传闻并非胡诌:“完蛋了,咱们又得死一块了。”
“帝皇在上!我…我才七十一岁,”给热浪带走眼泪的哭相让阿尔像演戏的孩子,“忘记我先前的祈求吧!我真的不想今天就去陪伴弥啊!”
“呃,今天咱们不都死过两回了?兴许过会儿又活了呢?”
“那是帝皇的圣器!圣器!这次确实死定了!”
“你们这些木精神叨的怪话,我们梁人真没法理解…”
“帝皇!帝皇啊!恩赐奇迹吧,恩赐虔诚的信徒奇迹吧!”
收回视野的竹留意着烈焰风暴下的葛瑞昂,却见他依旧自若,并没进攻或逃跑的意图,想不懂这最适合围攻的时机为何没有其他前行者出手,不明白可能还藏着的喷究竟想弄什么?
网不解答,竹也只能仰望白炽的火龙卷,期待有精彩的节目上演。
“笑…”
在圣徒仇视中的葛瑞昂即便被热浪点燃,依然笑得优雅,甚至还更加自信,露出十分惬意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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