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我能不能见一见小桑总?”温寒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江辞暮的动作骤然顿住,一时间整个客厅的氛围变得冷寂,就在温寒有些耐不住的时候,江辞暮才终于开口回应。
“温先生在说什么?江某有些听不懂。”他慢条斯理地端起了桌上似乎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你口中的小桑总,不是跳海自杀了吗?怎么你却要向我要一个活生生的人?江某自诩有些本事,却也没有能耐到可以起死回生。”
他仍然还是那样一副谦和的姿态,温寒却敏感地察觉出,他好像动了气。
为什么呢?因为他想见桑疏晚吗?
“江先生是在防备我吗?”温寒放弃周旋,单刀直入,“这很没有必要,江先生应该看得出来,桑榆工作室的所有人都希望小桑总能够平安,我们对于她而言应该是很重要的人,我想江先生应该不至于将我们拒之门外吧?”
温寒确定江辞暮是体面人,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江辞暮不该再顾左右而言他。
江辞暮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轻轻的放下了精致的茶杯,抬眼看向温寒,“看来温先生并不知道适可而止,那我就直说了,疏晚不想见到你,确切地说,她不想见到任何一个曾经与她有关的人,不论是敌是友。”
“不可能!”温寒几乎是豁然变色,他失了态,完全没有了在桑榆运筹帷幄的冷静,“小桑总怎么可能不想见我们?我们一直跟在她身边,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最放不下的也是桑榆工作室,如果小桑总现在不方便和我见面,江先生大可以明说,没必要用这种话来搪塞我!”
“你以为我在搪塞你?”江辞暮似乎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要搪塞你呢?温先生,如果我是你的话,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的。”他换了一个近乎谈判的姿态,看着有些愤愤不平的温寒,“你说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放不下桑榆的时候,似乎有些骄傲,我不太明白你在骄傲什么,你们让她一个几近崩溃的人,在临死前最后一秒还带着无尽的牵挂,这并不能佐证你们之间情比金坚,只能说明你们无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