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闻言,点了点头:“也是。”
其实后世的城市更没有年味,甚至许多城市到了春节时,大街上连人都见不到几个,早上路过德州主城区,刚刚见识过那番放肆而随意的热闹景象的他,刚才只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所以说完之后,杨默扫了扫已经满满当当的后备箱,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女人:“如今响螺也买了,电热毯也拎了,小收音电视机也提了,就连南方和进口的水果也甩了好几箱,咱们找个地方涮涮羊肉,然后顺便看场电影吧!”
两人自从确定关系以来,便鲜少有普通少男少女般出来约会的机会,再加上两人在德州那边的知名度太高,因此到了济南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杨默竟然起了找补过往浪漫情怀的心思……没办法,穆大小姐可是一直在为杨默还没正儿八经追过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
听到“看电影”三个字,穆丽雅眼中泛起一丝欢喜,旋即却是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八九十年代的录像厅固然是污秽不堪,电影院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尤其是那些位置偏僻的座位处,更是年轻男女自由奔放的缠绵圣地。
这个混球,肯定没安好心!
穆大小姐想起这货早上下床时眼中兀自没有褪去的绿光,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不过一想到济南这边没人认识两人,一种新奇的刺激感却是从心底莫名地涌现出来。
“还早着呢,急啥急?咱再去里面逛一圈,咱爸的东西买的都差不多了,可咱妈的礼物还没选好呢,等挑好了咱再过去看电影!”
穆大小姐傲娇地瞪了一眼这个坏蛋,然后挽着这货的手拉扯着向商场里走去。
婆媳关系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就算你想使坏,那也得等我先把给自家婆婆的礼物选好了先。
……………………
于是半个小时后,杨默瑟瑟发抖地站在商场门口,一脸郁闷地看着地上那一堆各种口服液和鞋盒发呆。
像人民商场这种地方,可是没有后世超市必配的购物车,因此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逛来逛去实在是一件遭罪无比的事情。
偏偏穆大小姐在买完了各种保健品和衣服鞋子后,又一直纠结着到底要给自家婆婆配上一件什么款式的围巾和首饰,因此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头马上就要被拉断的某人,只能华丽败退,然后乖乖在门口冒着冷风等着自家媳妇出来。
哎~
果然,陪女人出来逛街,是一件耗费时间且考验体力和毅力的苦活啊!
哪怕是穆大小姐这样的女人也不例外。
丫丫的呸的,下次再有这种事,老子直接提前让默默百售那边给自己把东西选好,谁TMD再来陪着女人逛商场谁是傻叉!
额……
好像默默百售这边目前不涉及进口商品的售卖,而且每个人的审美偏好不同,搞过来的东西也未必能入得了自家媳妇的法眼。
那就……
让卓君月那个丫头帮自己先挑一遍!
反正这姑娘是自己的随身秘书,帮这么点忙也是情理之中的,这姑娘毕竟是江南出身,又是新闻学毕业,审美应该差不到哪儿去,让她先帮着筛一遍,自家媳妇那边应该总有几样是能看中的。
正当某人畅想着自己该如何利用职权之便,帮着自己逃离苦海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停留在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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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离了自己熟悉的城市,已然开始放飞自我的杨默,正蹲在地上,宛如一个社会闲散人员似的痞着脸抽烟,察觉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停下来,头也不抬,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用打听了……等人呢,不是卖东西的!”
虽然如今的市场已经逐渐放开,但在人民商场这种地方,还是有些东西,尤其是进口的东西是需要有票才能买到,因此别看杨默只在商场门口待了十多分钟,却已经有好几拨人过来指着地上的东西问价了……很明显,人家是把他当成了小黄牛。
听到杨默开口,随着一阵不太确定的舒气声,一个隐约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杨……总?”
听到有人认识自己,杨默愕然地抬起头来,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姑娘。
扫了扫对方手里拎着的两个袋子,又瞅了瞅对方羽绒服也遮掩不住的玲珑曲线,以及脸上那薄施脂粉后越加精致的面容。
“你是……?”
杨默在脑海里搜了半天,也没想起这有些眼熟地年轻姑娘到底是谁。
见到杨默在那搜肠刮肚,这位外表身材起码也是逼近九十分的美女倒也没有任何失落,反倒是放下了手里的袋子,大大方方地伸出了右手:“杨总贵人多忘事,记不住我也是正常的……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王馨,钻探一公司电视台的记者兼主持人,一个多星期前还专门采访您来着。”
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杨默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公司电视台的啊,我是说怎么瞅着有些眼熟呢。
至于采访……
好像是有这么一档子事。
临近春节,公司各主要领导都要给广大职工送上祝福,自己虽然一年到头也回不去几趟,如今的钻探公司起码有七成以上的人都不知道自己长啥样,但这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走的,所以公司电视台直接派了一个主持人和两个工作人员杀到了德州,请自己在摄像机前录上一段祝福。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老王总授意的原因,又或者是公司电视台的人对自己这位鲜少露面,却是公司除四套班子一把手外唯一一个的正处级干部特别感兴趣,因此在录完祝福语后,竟然还想对自己进行其它方面的采访。
那时候忙得要死的杨默哪里有这个闲工夫?
于是当场就挥手让他们滚蛋。
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话忘记了,只是依稀记得当时的场面有些尴尬,当初那个长得还挺漂亮的主持人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然后在某位随身秘书客套而坚决的态度下忿忿不平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