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教员点评二十四史》这种严肃枯燥到极致的历史书;
她真的是欢喜不起来啊!
更何况这么一套数量多达27册的书,粗略一扫,光页数就超过3万之巨了,要是等她挨个字挨个字地看完,那不得等到天荒地老啊!
“师、师父,这书听说挺难搞到全套的,就连您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整到手,要不……师父您自个留着珍藏着?反正我爸屋里好像也有这么一套,到时候我让他寄两本来瞅瞅就成。”
某个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师父。
面对着自家打算偷奸耍滑的小徒弟,杨默翻了个白眼:“要是你没给我斟过茶,那我还乐得把这套书捧回自个屋里收藏着,慢慢看……如你所说,这套书弄到手不容易,换成别人,我还舍不得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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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杨默正了正身子:“但是既然我已经喝了你递过来的拜师茶,那不管如何,这套书我是一定要送你的,这是我身为师父的职责……当然,这些书抱回去后你看不看,那我却是管不着的了。”
听出了杨默的言下之意,白蒙蒙的表情顿时认真了起来,想了想后,却是一脸的疑惑:“师父,这是为什么?”
杨默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当下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因为你是女人。”
白蒙蒙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三分怒火和七分委屈:“师父,我是女的又怎么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竟然还看不起我们女人?”
杨默瞥她一眼,表情很平静:“从人格上来说,我尊敬所有的女同志,并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但同时,我们必须承认,男女之间存在着一些客观上的区别,也存在着一些思维上的区别……撇开生理差异不谈,有些工作,女性的优势远远强过男性;但有些东西,女性相对于男性相较而言,存在着一种近乎于先天性的不足!”
“作为一个喝过你茶的师父,我有责任去尽可能地弥补你的先天短板……当然,你也有权力拒绝我的安排……我不是那种控制欲极强的霸道师父,也一直认为,传授知识这玩意,还是要讲究个你情我愿才好。”
感受出杨默言语里那股针对女性群体若有无的轻蔑,白蒙蒙一脸不满地看着他:“师父,我们女的怎么就先天不足了……拜托!莪跟你学的是经济和商业知识,又不是学机械维修,除了体力和个头以外,我们女的哪里比你们男的差!?”
杨默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看问题过于感性、认知过于肤浅、缺乏独立思考能力、主观探索视野下限阈值低、过于关注细节而缺乏大局观、主观能动性太强却又容易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这些女性广泛存在的性格特征,与生活而言,或许无伤大雅;但要放在商业领域,这一个个的却全都是致命伤!”
“这套集合古今智慧为一体的《点评二十四史》,如果你能认真去研读和思考的话,我不敢说能彻底不足你的短板;但最起码,初步形成一个相对通透自洽的宏微观逻辑圈却是做得到的……毕竟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这句话,放在你的身上其实并没有那么突兀。”
说着,杨默平静地摸了一根烟点上:“总之,如果你拜我为师只是为了学点最基础的东西,去做一颗任由他人摆弄的螺丝钉,那也由得你去;但作为一个师父,我得遵守起码的职业道德……不愿意学,是你的事;不愿意教,却是我的错!”
白蒙蒙顿时被噎住,愣愣地待在原地了好一会儿,这才撅着嘴不乐意地说道:“师父,我承认,你刚才说的那些问题,许多女同志的确存在……可是,我又不是她们,哪、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劲。”
女性典型的思维错觉:我跟其它人不一样。
杨默也懒得去跟她白扯这些东西,把手伸到纸箱子上,刚想把这套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书收好,脑海里浮现白蒙蒙穿着一身铠甲似的盛装跪在蒲团上给自己磕头的那一幕,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双手。
想了想后,杨默忽然抬头看向自己的小徒弟:“小白,既然你觉得你跟其她人不同,那我考你个最简单问题。”
被杨默刚才的动作整的有些惶恐的白蒙蒙赶紧立身站定:“师父,您说。”
杨默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我也不考你什么生僻的知识,昨天我看你在我那看由董智芝老师主演的《西施》看的挺入神的……那我考考你,作为四大美女之首的西施,吴王夫差真是中了她的美人计,这才放了勾践一马的么?”
听到自家师父考这么一个问题,白蒙蒙托着腮帮子想了半天,这才鼓起勇气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就是这样了,美人计在三十六计里被誉为最容易见效的招数之一,其杀伤力可想而知;”
”而夫差就算再雄才大略,但毕竟也是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是人就有感情,是男人就无法抵御美女的诱惑……何况还是西施这样的绝世美人?”
“所以,被西施吹了枕头风后,夫差放过勾践一马,其实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毕竟勾践大败后,当时看起来对夫差的确没有了任何威胁之力,而放过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对手来讨美人欢心,对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君王来说,实在是不难理解。”
见着白蒙蒙越说越自信,到最后仿佛是在陈述真理一般,杨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却是忽然歪头朝着旁边叫了声:“老四,该你上场了。”
正在一边摸鱼看热闹的保书贤听闻杨默点自己名,顿时一愣,正打算找个托词避开这对师徒间的浑水时,一根不明物体朝他脸面极速驰来。
双手夹住一看,却是一根朴实无华的华子,保书贤顿时大乐,小心翼翼地将这根华子塞进自己的烟盒里后,这才咳了咳:“那个……小白是吧,我大学学中文的,平日里对历史这些玩意也挺感兴趣的,所以也辅修了华夏史,因此对于这个问题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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