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些大学生真矫情!
美美地往嘴里塞了一口混杂着鸡肉的二荆条,某个外形酷似野生熊猫的家伙在心里给了二人一个大大的鄙视……
………………
而此刻。
已经彻底听天由命的涂丽丽同学正蹲在小火坑旁,完全无视那三个时不时被火苗舔上一道的大馒头,全心全意地伺候着石板上的那一堆小野豆,。
随着一阵哗啦啦的脚步声,捂着肚子的杨默同学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
嫌弃地在鼻子前扇了扇,涂丽丽没好气地说到:“记得回去后换我一卷卫生纸……真不知道伱长这么大的个有啥用,我一个小姑娘还没啥事呢,你倒是率先拉的稀里哗啦的!”
杨默一脸憋屈地找了个枯草墩坐下,然后翻弄起火堆旁的那几串蚂蚱起来:“我也不想的啊,谁能想到老夫走南闯北,吃遍大半个中国,结果到这才吃了几口藤椒鱼片就中了招……前天晚上嘴巴肿了一夜不说,这两天菊花都快被报废了!”
听到这货说的恶心,涂丽丽狠狠地啐了一口:“还吃遍半个中国?就你那吃辣椒的水平,到了南方估计也只敢去粤省蹦跶一下!”
听到这姑娘竟然拿广东的吃辣水平来跟自己比较,杨默似乎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本想好好争辩一番,但想了想,也只能乖乖认怂——没法子,此刻他的身体还没接受双庆火锅和包括湘菜在内各种辣味美食的洗礼,对于辣椒的抗性依然停留在一个令人闻之落泪的水平上。
郁闷地将刚刚变色的蚂蚱拿起来,拎起头部轻轻一扭一拽,将脑袋和黑色的肠肚一齐拔了出来丢掉,然后重新架在了火堆旁。
涂丽丽一脸痛惜地看着那些体重至少少了2/3的蚂蚱:“喂,杨默,我咋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挑嘴呢?那些东西都是可以吃的好不好……咱们现在能弄到的东西本来就少,再被你这么一浪费……得,我看你是想回职工食堂挨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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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涂丽丽埋怨,盐碱地的各种昆虫,乃是她们这边打小吃到大的玩意,从来都是整只烤了吃下去的,哪来的那么些讲究!
更可气的,是这货竟然死活不让吃偷油婆(一种绿色的尖头大蚂蚱),说是有毒——天见可怜,这玩意极好捉不说,一只偷油婆的肉都顶得上三四只小蚂蚱了,要是能来上十几串烤偷油婆就着馒头,那就是一场丰盛的昆虫宴了!
杨默则是撇了撇嘴:“你要是想要进医院,大可以连着这些蚂蚱的内脏一起吃……要是其余年份,你吃这玩意没啥问题,但是今年……我劝你还是谨慎!”
涂丽丽一脸疑惑:“有毒?可是这片都是不能种庄稼的盐碱地,没打过农药啊!”
六七十年代,因为误食刚打过农药的瓜果,导致被送进医院抢救的小屁孩不少,因此一提到中毒,涂丽丽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