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早就应该去读大学的。
无论妻子做的对不对,亏欠女儿的,都是他这个所谓的一家之主,是他没本事,供不起囡囡念书。
楚母沉默了片刻,盯了他片刻,心中软了下来,脸上却仍然阴沉沉的。
“都别多想了。一个姑娘家,能上完高中,就行了。姐姐大了,聘个人家,我们都能踏实了。
“弟弟成绩好,学费我都攒着呢,别的我什么都不奢望,我也没想着管谁要彩礼。
“你去睡吧。”
楚父吧嗒一口烟,四五口下来,一根白纸卷的旱烟就燃尽了。
在鞋底子上蹭了蹭烟头,楚父想说:那些学费不还是囡囡邮回来的钱。
但他没说,起身刚要走,楚楚推门进来,见父母都在,原本就羞红的脸,更红了。
楚母上下打量女儿一番,没讲话。
楚父弯着腰说了声:“囡囡累坏了,早点歇息。”
说完就走了。
夜里,屋内鸦黑一片,娘俩俱都辗转反侧。
楚楚心里如蜜般甜,侧躺着,蜷缩在被子里,蒙着自己半张脸,只觉浑身上下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痒痒麻麻在发烫。
胸口烫、脸儿烫、股间双腿都烫,似乎没差哪里了。
“囡,你恨妈没让你读大学不呢?”
楚楚没动弹,猫儿似的发出声音:“还好没读。”
小苹果困了,她没再和妈妈说话,她答应了那人,要去梦里做坏事。
这夜,楚母听了女儿一夜的梦话。
“不得行。”
“这里不得行。”
“呀,那里也不得行。”
“不得行不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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