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一拍大腿，作恍然大悟状：“瞧，我给忘了这茬了，人人网是咋弄的来着？”

夏初抿嘴，笑而不语。

这时，挨在夏初另一侧的唯一女技术员接话说：“高校花名册。”

这女人打眼看是三十岁左右，实际也是三十岁，离过一次婚了。

瞅着文文弱弱，但嗓音略粗犷。

方圆吧唧一下嘴：“对，花名册，这可不好弄。”

夏初对他眨眨眼：“不好弄的，我去弄。”

刘行被辣根呛了一口。

方圆说：“对接高校内部教务系统，需要教育部或共青团中央的政策吧？”

夏初说：“不止，几所重点大学和他们平级，需要独立谈。”

方圆说：“太顶级的高校不是咱们的目标客群，有难度可以放弃。”

夏初冲他笑：“我来。”

方圆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就是这姑娘……咋这么好欺负？

从性格，从说话，从做派，她都该是个聪明伶俐的才对，咋一到跟这个项目有关的事上，就“我来我来，困难我来，放着我来”了？

一种罪恶感从方圆心里滋生出来。

他接近夏初有两点原因，最主要的是…是和范之瑶一样，想混个高层次圈子；

二是这个项目有做头，可最牛逼的做头都被自己和刘少锋嫖走了，唯一的难点就在高校花名册上。

这需要顶层政策，他目前做不到，但夏家八成能做到。

方圆一直把“利用”二字隐在心里，可夏初不仅多次主动揽活，而且大大方方，他的确觉得自己龌龊了。

自余光到膀胱，方圆偷偷从上到下打量人家一圈，觉得让他卖身以还情…也不是不能接受。

夏初怎能发觉不到他的眼神从自己头发丝往脚后跟游走？只是故作自然地吃喝，装作不知道罢了。

没要啤酒，大家都喝的清酒，夏初稍稍端起杯，说：“希望大家能……合作愉快。”

瓷杯相撞。

场内人量很一般，两个中瓶清酒下肚，就都晕红了脸，由此，技术宅们的话多了起来。

那女的叫吴洋，上个月离的婚，不喝酒看不出来，喝完之后郁闷和酒气一起泛了出来。

“奶奶个腿的，女人就是不能太懂事，挨欺负。”

有人询问下，她说：“我就是太懂事了，男人一说没钱了，我就提离婚呗，总得减轻一下他的负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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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分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