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十二年十二月,青衣寨、黄崖寨和龙潭寨都受到扬州总管府诏安,编为总管府三个行军千户所。
黄崖寨和青衣寨诏安时都要了些金银,龙潭寨只要了一个人,陈基!
“哈哈,两位世侄女,好久不见,都出落得越发俊俏了!”
龙潭寨门口,张阳泉望着一名满脸虬髯、面红似血的中年汉子与秦家姐妹说笑。
此人正是陈基。
龙潭寨被诏安后,他便被释放,众人一大早便在寨门口等候,临近午时,陈基才在几名寨兵带领下,回到了寨子。
张阳泉原以为陈基是个谋士一样的人物,哪知竟如此豪迈彪悍。
这时,三人话题似乎转到他头上,陈基一双虎目看了过来,忽然咧嘴一笑,大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张阳泉肩膀上。
“好小子,年纪轻轻就敢跟鞑子朝廷作对,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要不是最近锻炼过,张阳泉铁定被他一巴掌打趴下,揉着肩膀笑道:“驱逐胡虏,复我山河,乃我辈义不容辞之事!”
“哈哈,说得好,倘若天下汉人都能像你这样想,一人撒泡尿,都能淹死那帮蒙古鞑子!”
秦苓君面红耳赤道:“陈叔,您都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正经些吗?”
陈基似乎有些怕这个大侄女,赔笑道:“行,行,你们赶紧和我说说现在的局面,老子这段时间在大牢里可憋坏了!”
郭念生笑道:“陈大哥,要说话也先回大堂再说吧!”
“不,不,就在这说!”陈基坚持。
于是众人你一嘴我一嘴,将陈基被关押后的一些大事说了,陈基听到徐州被屠后,破口骂娘,听到杭州失陷后,喜得像个孩子。
“陈叔,方叔被濠州孙德崖的人给扣住了,您和郭子兴有交情,这件事可要拜托您了!”秦苓君郑重道。
陈基愣了一下,面色转为严肃:“孙德崖这人我也打过交道,还算个好汉,就是心胸小了点。这事我去办,大家都是对抗鞑子的同伴,可不能自己打起来!”
说完朝郭念生道:“郭兄弟,去帮我取些干粮和马匹,我这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