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雨幕之中,但是小女孩却带着笑容,和村中那些抱着无谓希望的村民一样,她似乎意识不到乌云出现的意义,只是开心于有干净的水喝了。
“大师傅!”
小女孩看到了飞彻,开心的喊着,飞彻点了点头,迈步走近女孩,将那个小口袋拿出来,说道:“小玉,今年的生日礼物,晚了五个月。”
“啊?”
小女似乎才反应过来,随即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的灿烂,她接过飞彻递来的小口袋,说道:“不,正好,我们有干净的水煮饭了。”
此时,一只金色鬃毛有点儿像是狗的家兽,也是小跑到了两人身边,用鼻子拱着两人的裤腿。
小玉低头,笑着说道:“你也饿了吗?狛千代?”
“你去煮饭吧,我来蓄水。”
飞彻拍了拍小玉的头,小玉看了看已经蓄了不少的雨水,开心的点了点头,抱着那个小口袋,回到了摆放着许多女孩木偶房中。
飞彻则是抬头,看向天边乌云,说道:“暗夜待天明,夜雨迎新晴,二十年了.可我配得上这一次的希望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惠比寿镇,无数咧着大嘴,满脸开怀笑容的人,抬头看着天空,大张的嘴,发出笑声的同时,一滴滴雨水,也灌入他们的喉咙之中。
一个咧嘴大笑的老人,同样也是咧嘴望天,但是与他人接雨水不同,他的视线,落在了远处的乌云之上。
“哈哈哈~”
欢笑之中,他的眼角溢出了泪水,但是雨幕之下,没有人看清,即便有人看到了,也只是会以为那是雨水,而并非泪水。
“不许抬头!不许抬头!”
兔井监狱采石场中,一只河马口中,有着人头人身的怪人,拿着自己的佩刀,敲击着围栏,看着下方混乱的囚犯,愤怒的大吼。
“还敢抬头?!今天你们没饭吃了!”
见到那些囚犯,非但没有听话,甚至有几个,还故意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就为了看清远处的乌云,河马怪人气得大吼大叫。
采石场角落,一个瘦小的老人,护着烟斗,抽着旱烟,也是抬头看着远处的乌云。
“豹五郎先生,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为什么看起来,像是乌云被噼开了呢?”
旁边,一个囚犯,对瘦小老人问道,豹五郎又抽了一口旱烟,另一只手摸了摸采石镐,只不过看那收拾,更像是握刀,随即缓缓说道:
“不用看起来,那乌云不,是那天空,就是被斩开了。”
“这么厉害?谁有这种实力啊?”
囚犯一脸惊讶的感慨着,豹五郎却松开了采石镐,摇了摇头,说道:“再强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不过是这监狱囚犯罢了。”
“万一战斗波及到了这边,把我们都解放了呢?”
“还是不要想那些了,想想今天没有食物,该如何度过吧,谁让你们抬头的?”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豹五郎的头却没有地下,深蓝色墨镜片后的双眼,紧紧盯着远处,看着那密布却又被撕裂的乌云。
“小生不这么觉得。”
此时,一个身形庞大,状如话本中河童的鱼人突然出现在豹五郎身边,豹五郎疑惑的看向他,说道:“河松?难道你有别的想说的吗?”
河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即几枚鱼骨出现在他掌心,他俯下身,说道:“只有一次机会,小生想出去,帮助和之国开国,你愿意帮助小生吗?”
“开国?你又在说这种鬼话”
豹五郎吸了一口旱烟,但是却发现旱烟不知道何时被雨水熄灭,他调转烟斗,在石头上磕了磕,将被浸湿的烟草磕了出来。
河松却紧紧盯着他,说道:“预言,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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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七十了,注定会老死在这监狱之中,即便侥幸出去,又能如何?”
豹五郎还是摇头,河松却说道:“小生不同意”
“冬冬!”
“你们在交头接耳做什么?!”
此时,那个河马人注意到了这边情况,打断了河松与豹五郎的对话,河松直起身,问道:“有机会离开的话,能否帮助小生?”
“那就有机会再说吧。”
豹五郎没有理会对着这边怒吼的河马人,自顾自的填装烟草,河松点了点头,说道:“小生会找到机会的。”
“呵~”
豹五郎摇了摇头,目送河松离开,而河马人见河松离开豹五郎身边,也是收回视线,怒斥着其他人。
采石场内,交头接耳的并不止河松与豹五郎两人,但是河马人并没有如此针对其他人,甚至包括刚刚豹五郎与其他囚犯交流,他也没有制止。
但是他决不允许河松与豹五郎长时间接触,因为这两人都太危险了,要是配合做些什么,那么又是一次大麻烦了。
要是在此时交易进行到最关要的时刻,出了什么岔子.光是想想,河马人就打了个寒颤,如果真的发生了动乱,那么奎因大人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人。
河松退了离豹五郎很远的地方,河马人以及其他狱卒,视线才稍微挪开了一些,但是河松却抬起头,不断的扫视着河马人与其他狱卒。
攥着几枚鱼骨的手又紧了紧,他只有一次机会.
博罗镇,一间茶馆之中,一道艳丽身影冲入了满是草药味道的厨房之中,抓住正在煮茶与煮药的一个女人,说道:
“阿鹤姐姐,你出来,你快出来看。”
“菊之丞?看什么?又有病人吗?”
阿鹤一脸的疑惑,但是菊之丞却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将她拉出了茶馆,一出茶馆,阿鹤最先关注到的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