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舰之上,支队的成员都笑了起来,就连博加特,也是露出了笑容。
又不是每个人都热衷天下第一大剑豪之争,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自发准备好,想要去观战呢?
马林梵多,会议室内,战国、鹤,三个候补大将,以及一干暂时无须巡航的将领,都聚集在会议室之内。
会议室的墙壁上,是一只影像电话虫,而画面极为的模糊,也不能说是模糊,说距离太远倒是更加精确。
场面中偌大的海面中心,那个发生着大战的岛屿,此时倒映在这墙壁之上,却只有半个拳头不到。
除了颠簸的海面,和时不时升起的海柱之外,根本看不到什么。
萨卡斯基一遍又一遍的整理着自己的棒球帽,似乎怎么样都戴不正一样。
“砰!”
烦躁的萨卡斯基,一拳砸在桌面上,说道:“这斩夜支队的努尔基奇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隔这么远?!”
“抱歉,萨卡斯基中将,这是最短的安全距离了,不能再往前,我必须为斩夜支队的安全考虑。”
电话虫那头突然传来声音,萨卡斯基的那黢黑的脸色,突然也红了一下,因为太着急,他忘记了这并不是直播电话虫,而是普通的视频通讯影像电话虫。
也就是说,双方的声音其实是互通的,反应过来的萨卡斯基,也不再说话。
“啊啦啦~能看到就不错了,不过,海军的通讯设备的确要升级一下了,波鲁萨利诺,你有空反映反映...波鲁萨利诺...波鲁萨利诺!”
库赞回头,看向难得正襟危坐的波鲁萨利诺,原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曾经的部下,即将为天下第一大剑豪的归属而战,而终于变得有精神,但是...
透过波鲁萨利诺那茶色的遮阳镜,库赞看到了两张贴在他眼皮上的小纸块,纸块上画着眼睛,栩栩如生。
咬牙,深呼吸,库赞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会议室内众人觉得会议室内有些冷。
“嘶~啊~哦~”
波鲁萨利诺突然打了个颤,睁开了眼睛,纸片的边缘,划过了他松散的眼皮,原本口歪嘴斜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睁开眼的波鲁萨利诺,突然发现整个会议室内的将领,都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他。
“哟~还在打呢~”
他突然一指幕布,但是却发现周围的同僚,视线都没挪动一下。
因为...从画面出现到现在,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可不还在打吗?!
周围的将领其实都有些生气,因为波鲁萨利诺是唯一当过斯凯勒直属上司的将领,斯凯勒如此重要的一战,他居然在睡觉!
这一战,关乎的可不仅仅是天下第一大剑豪的归属,还有海军未来的宣传方向,以及...斯凯勒的性命。
其他的都无所谓,但是在同僚生死攸关时刻,哪怕无法出手,也得时刻关注吧?
“咳!继续看吧,条件是差了点,但是大家都能看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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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终于还是出声缓解了一下会议室内紧张的情绪,不为别的,因为昨晚,当他下班的时候,第一次看到波鲁萨利诺的办公室之内居然还亮着灯。
而且不是下班时忘记关灯的那种,而且波鲁萨利诺也不可能没关灯。
因为他从未上班到需要开灯的时间。
而波鲁萨利诺作为一个已经完成大将晋升KPI的人,是没有重要任务要忙的,何况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忙到那个时候。
鹤见战国态度如此,大概也猜到了什么,她破天荒的说道:“如果想抽烟,那就抽烟吧,反正战斗估计没那么快终止。”
闻言,众将领在愣神片刻之后,也都拿出了香烟抽了起来,从一大早,众人就齐聚这里,等待画面等待了极长时间,但是没有人离开会议室。
因此不少烟瘾严重的将领,此时都快焦虑起来了。
看着众人纷纷拿出香烟,波鲁萨利诺更是一次性叼了三根在口中,战国与鹤面色复杂,随后几乎同时说道:
“也给老夫老身来一根。”
说完,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两人身上,而两人也是有些吃惊的望着彼此,战国更是直接说道:“小鹤,你是不是太焦虑了?”
鹤没有回答,只是接过了唯一一个向她递烟的波鲁萨利诺手中的烟与火机,生疏的点燃了一根,故作平静。
伟大航道的某个岛屿之上,一个大脑袋,浓妆艳抹的...人,指了指建筑外面,一个全身笼罩在兜袍下的男人,说道:“他今天怎么一大早就开始出去吹风了?”
话落,一个捧着书,优雅坐在一旁的壮汉,也是好奇的抬头,他也从未见过那个男人这般的反常。
不止这两人,房中其他人,也是看向了外面那个男人,随后又看向被问话的那个衣着颇为暴露,却不显魅惑气质的女人,女人白了他们一眼,说道:
“他的事情,你们少打听!”
许多人无趣的转移了视线,那个看书的壮汉,却看了一眼一旁书架,那一沓最近一百天的报纸,那些报纸被陈列,并没有销毁,很奇怪。
不过他很快低下头,继续看起手中书籍,毕竟不管外面那个男人,象征着什么,他都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有情绪。
壮汉熊掌一般的手,翻动书页,恰巧,也进入了下一节——《降服情绪,克服弱点,征服世界》。
阿拉巴斯坦王国,雨地。
不少赌场的女侍者聚在了一起,其中一个说道:“老大已经好几天没出来了?他是不是生病了?也不知道没有人照顾,他能不能好起来。”
“我看啊,你就是想去照顾老板吧?嘻嘻~”
另一个女侍者调笑,那个被调笑的女侍者,则是脸色一红,说道:“你难道不想吗?我都看到你把老板的照片贴在床边了!”
“哼!我那是仰慕老板,不行吗?”
“嘿嘿~”
“你又在笑什么?你最近说梦话,喊老板的名字这件事,整个阿拉巴斯坦都传遍了!”
“哪有这么夸张?!”
“你对自己的噪音没点数吗?!”
一群女侍者笑闹作一团,她们关注的那个房间,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东海,霜月村,一心道场。
鼻青脸肿,缠着不少绷带,但是绿藻般发丝还是顽强突破了绷带网眼刺出来的索隆,不知不觉又挪到了皱着眉对着木人挥斩的古伊娜身边,说道:
“喂!古伊娜!师父呢?为什么今天没有看到他?”
“我爷爷喊他过去了。”
古伊娜不耐烦的回答,索隆却露出了吃惊的笑容,说道:“哇!你居然有爷爷啊?!”
古伊娜闻言,眉头皱得更深,斩击木人的动作也是停下,缓缓转身面向索隆,身体显然是做好了攻击的准备,说道:“废话,谁没有爷爷啊?”
索隆却没有注意到古伊娜的动作,双手抱在脑后,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就没有啊。而且人们都说,我连爸爸妈妈都没有。”
“你...”
正想出手的古伊娜停下了动作,短暂的错愕之后,不再看索隆,而是重新斩击木人,竹剑与木人相撞,发出了嘈杂的声音。
“喂,古伊娜,打不会还手的木人有什么意思?我们决斗吧?”
“......”
“古伊娜,你没有听到吗?我们决斗吧?我觉得我知道怎么赢你了。”
“......”
看着不理会自己的古伊娜,索隆努了努嘴,说道:“你在伤心吗?是爷爷出事了吗?”
“你好吵啊!!!”
古伊娜停下,对着索隆咆哮,一瞬间,道场内所有人都看向了古伊娜和索隆。
索隆也呆愣住了,看着古伊娜,随后低下头,转身,双手也垂了下来,说道:“我知道了,我不打扰你了。”
“等等!”古伊娜喊住了索隆,但索隆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兴高采烈的回头,古伊娜攥紧了手中竹剑,有些不知所措,过了许久,她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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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你说的,决斗吧!既然你这么想输!”
“好耶!你等等,我去拿剑!”
索隆跳起来欢呼了一下,朝着角落竹剑的存放处跑去,古伊娜却愣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满脸笑容的索隆,同时涕泗横流。
村落的一角,耕三郎住所后院,一个尘封的锻造炉,此时重新沐浴在阳光下。
耕四郎带着微笑,一边筛选着焦炭,一边看着自己的父亲。
已经好多年了吧?好像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就再也没有点燃这座锻造炉了,因为父亲说,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