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随再次启唇，“我们换个说法，要有领地意识。”

话音落下，南枝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虽然眼眶仍泛着微红，然而却笑出了声，“你以为是小狗，尿尿圈领地啊？”

随即撞上男人含笑的眸子，只闻他开口询问，“现在心情好点儿了？”

南枝意怔住。

原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周随深邃的眸中盛满了柔色，南枝意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贴近他的脖颈侧，“嗯，好多了。”

半晌，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害怕，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和我说，不要自己闷着承受。”

“可是……我害怕说了，你会觉得我是神经病。”南枝意喃喃开口。

“就算你病了，我也会陪着你，我和你一起病。”周随话语中带着坚定。

“那我要是人格分裂呢？”南枝意询问。

“那我也可以，我们正好凑四个人，可以打麻将。”

闻言，南枝意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精神病是要住精神病院的。”

“我陪你一起住。”周随说道，“不会让你在里面受委屈。”

“那要是我变得很可怕呢？尖酸刻薄又善妒。”南枝意心下平静了几分，好像并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了。

“刚才就是你所说的尖酸刻薄?”

“嗯。”

周随紧了紧双臂，“我觉得很可爱。”

“嗯?”南枝意从他肩膀处抬起头，仿佛有些不相信。

“可是，你不觉得这是不对的吗？”南枝意禁不住询问。

只见男人微微垂下眸子和她对视，沉声开口，“只要你说的，就算是错了，我陪着你一起错。”

南枝意呆愣住，“周随……”

“嗯?”

“你这么相信我吗？”

“相信，我了解你。”周随正色道。

“可是……人是会变的。”南枝意犹豫着开口。

“你所说的变化，是不受自己控制吗？”周随抓住重点。

闻言，南枝意一双眸子紧紧注视着他，心跳加快了几分，微微颔首，“嗯。”

“身体控制不住了，那你的心也会变吗？”周随询问。

闻言，南枝意摇了摇头，依方才所见，她还是保留了自我意识的。

“那好。”周随坚定道，“就算你做出与以往相反的行为，我也会在你身边，直到你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