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好吗?”
“你……你……”
听了叶继信的话,尤明北的肺都要气炸了,他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叶继信,“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尤明北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看在从前的情分上,还是请您早点同意我的辞职报告吧!”
叶继信好整以暇地说道:“既然尤工去意已决,我也实在不知如何挽留您。”
尤明北立刻说道:“不用挽留,我一定要走!”
叶继信一噎,但他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道:
“尤工,您放心。
您人在畅思,是畅思的功臣;您离开畅思,也还是畅思的功臣!
既然现在我们缘分尽了,畅思留不住您了,咱们自然可以好聚好散。
我本人尊重您的意见,您的去留,由您自己决定。
不过呢,这件事毕竟是件大事,我需要跟董事会开会研究一下。”
尤明北当即按照赵德彬的嘱托,追问什么时候能拿出处理意见。
“尤工,我现在毕竟在住院,你总得让我出了院再和董事会开会吧?”
尤明北又问叶继信的出院时间。
见尤明北追的紧,叶继信只好说:“我大概两个星期以后出院,还需要一个星期开会讨论研究。这样吧,大概三个星期以后给您答复。”
“那好,我今天回去就开始整理个人物品、办交接手续,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办完。
等我办完交接之后,我就停薪休假。
直到您和董事会得出结论,我再回来办理离职手续。”
叶继信又扯起了理由:“尤工,说实话,您要辞职,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董事会和所里会找您谈话的。”
哪知这次尤明北根本就不接茬,他直接说道:
“我会写信向所里和董事会说明的。
为了减少对畅思的影响,对外,我会说是因为我的个人健康问题而辞职的。
事情已经说完了,我就不打扰了,叶总再见。”
说完,尤明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尤明北走了好一会,乔秘书才敢壮着胆子对叶继信说:“叶总,您看……尤工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叶继信冷哼一声:“什么厉害?我看,八成是后面有人在给他出谋划策。”
乔秘书眼珠一转:“您的意思是……有人想挖尤工走?”
叶继信的声音一改尤明北在时的温暖和煦,冷得像是掺了冰碴子:
“去,你找人查查,看他最近都在跟什么人接触。
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墙脚挖到我的头上!”
“是,我这就找人去办。”乔秘书躬身领命,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反正叶总你也用不上他了,他走了,您不是正好少了一块绊脚石吗?”
叶继信灼人的目光从纱布缝隙里射了出来,即便是乔秘书看不见叶继信的表情,那目光也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叶继信冷冷开口:
“你是知道内情,外面大把的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我的左膀右臂呢!
我叶继信的左膀右臂就这么轻易地被别人挖走,我这脸还不丢尽了!
他以为畅思是什么地方,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查!赶紧给我查!
畅思的人,不管我用得上用不上,谁敢觊觎,我非得剁下来一只爪子不可!”
“是,叶总。”
乔秘书再也不敢多说,连忙走出病房打电话,按照叶继信的吩咐派人去查尤明北。
乔秘书走后,叶继信脸色阴冷地趴在病床上,脑子里正飞速地计划着针对尤明北和那些胆敢挖他墙角的人的阴谋。
他没和乔秘书说的是,得罪了他叶继信,就他已经算用不到尤明北,他也要毁掉这个人!
这次,尤明北和他背后那些猫头狗耳,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着好过!
他要让所有人直到,他叶继信的墙角,可不是那么好挖的!
甚至于,叶继信已经把自己被打的这件事,联想到了尤明北背后的人身上。
叶继信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些人为了替尤明北出气,才对他下黑手的。
以叶继信对尤明北的了解,他知道尤明北至多是对自己的打压感到不满,像是给他套麻袋这种事,尤明北肯定做不出来,他也绝对不会赞成这样的打击报复。
但是,要是换了别人,这事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