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投降还有机会。”此话并非出自何以全,是余归宁,“我能接受。”
“我想,我已经疯了。”钟镇涛猛然出拳,攻向余归宁,他的拳头平平无奇,却在拳出的一刻加速至难分明的境地。
余归宁退后一步,钟镇涛瞬间从她分出的空隙中出逃。他行得顺利,毫无阻碍,仿佛身后的施鸟不存在。
他是反应不过来。
此念头一出,钟镇涛反身挡去,一记重拳落在他护体的手臂上。未及他对及时的抵挡有所心理反应,余归宁的狂风追至。
撞入眼帘的并非无形无色的狂风,而是携风之势的前横侧踢。
钟镇涛当即再显那瞬时加速的身法,强行扭转身子后退。
这狂风劲道的一腿并不是余归宁的止息,只见纯白乱发铺面而来,乱发以后,再是余归宁以出招之腿为支撑,侧身横踢。这一击同样风势逼人,推动着余归宁的躯体超越自身的极限。
钟镇涛再使那身法,避开这一记横踢,心中已知自己无法再躲避如此的攻击。
他也无需再躲避。
余归宁这两记踢腿竟然恰使她呈马步姿态,这时她附于身躯的狂风终于在雨中显露她真正的面目。
它如水流一般汇聚于余归宁的右拳,激荡着飞溅雨水。
蓄意短促如呼吸,怒风蕴结破暴雨。拳出一刻,竟然无雨落下。
呼啸风声遮掩欲沉乌云中的雷声,覆盖巨人重拳捶龙的震响。
黑暗中,只见众多碎石的残影似飞逝的景物,在雨夜中疾驰。
钟镇涛再想闪避,他确实如此的做,奔跑向远处,但当他回过神来,他发见施鸟以一手指向他。
他仍站在原地,此前不过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