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通无阻,余归宁与桃酥来到施乌房门前,后援赵本晤还在路上。
夜中静悄悄,没有另外的迹象表明曾有事件发生,然而在余归宁与桃酥二人眼中,这房中曾有秽的使用。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秽的标识,正如每个人都会写字,而每个人的字都有独特的丑法。
房中的秽是施乌的,这至少证实施乌所言非虚。
桃酥将手指向锁孔,血液自锁的内壁生出,渐渐凝固压迫锁内可活动之物,只听“啪嗒”一声,锁开了。
门后、天花板没有人伏击,余归宁打开灯,继续向前。
客厅装饰很简单,且构造明确,放着电视机的小柜子与柜子上的游戏机,正对电视机的矮桌子和桌子后的凹形排布的沙发,此外再有一张餐桌,无另的东西。客厅中物体排放齐整,没有因争斗而混乱的痕迹。
余归宁领着桃酥,推开那一扇藏有施乌秽力痕迹的房门。
门后一片黑暗,门启后夹送的客厅灯光投射在地板上,照映一小段尾巴尖。这尾巴尖缠着大腿,尾巴的主人显然已捕获了她的猎物。
余归宁与桃酥无有夜视的能力,夜战依凭听力与直觉,她们也见惯了死亡,因此当下并不激动,反而打开房间灯。
灯光照映房间,可见房中凌乱,连床也翻倒压在桌上,床单被罩落了一地。那尾巴的主人将猎物压制在衣柜边,但看着不似扑杀,她的重心全在那猎物的怀中,只是两手有控制的动作,搂住猎物的脖子,将他的生命掌握在手中。
桃酥擦擦眼,确认她没有看错。
蛇尾巴的主人是陆扫晴,就是那死在倒像都市的陆扫晴,当下她正沉醉,沉醉在施乌的怀中,极长极厚的睫毛合作一抹浓密的黑。
被她坐着又搂住的施乌很清醒,睁着两眼望门口,只是他头颅被陆扫晴两手扶着,又被她吻着,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