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宇文成都蓦地里一声暴喝,如同响了个炸雷,一镗当头劈落。
“嘡啷!”
一声金铁交鸣巨响,裴元庆被震退好好几丈远。
宇文成都跟裴元庆之间的实力,差了一个原本排名第十一的大锤公子秦用还多;裴元庆上次借助山势逆打宇文成都,却在宇文成都反抗之间,失了宝马抓地虎。
虽然只是被镗刃打碎了骨头,整匹马并未残肢断腿,也能继续站立,可作为一匹战马而言,就没了价值,等同于死亡。
现如今裴元庆骑出来的是王君可的战马,虽然也算得上是宝马良驹,但比起抓地虎和赤炭火龙驹,那还是差得远了。
宇文成都这一镗砸下来,不但裴元庆差点没挡住,马也支撑不住。
“哈哈,裴元庆,我看你今天往哪跑!”宇文成都张狂大笑,纵马上前,一镗快似一镗,打的裴元庆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守不可久,堪堪打到二十回合上,裴元庆锤法已经逐渐散乱。
“死!”
宇文成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目光一寒,用镗侧凤翅格开裴元庆银锤,一镗刃就要斩断裴元庆的脖子。
眼看裴元庆筋麻手软,万不可能躲过自己这要命的一镗,宇文成都脸上已经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哪知斜刺里乌光乍现,“当”地一声,凤翅镏金镋在差一点就能割断裴元庆咽喉之时,被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砸了出去。
“怎么?”
宇文成都又惊又怒,抬眼望去,只见刚刚还停在旁边一侧看戏的那壮汉,已然尽在眼前,手上一对个头比裴元庆还大几圈的镔铁压油锤,正是那玩意一锤砸开了自己的鎏金镗。
那对黑色的巨大铁锤,在阳光下反射着幽幽地黑光,显得份外狰狞。
“你又是谁啊?”宇文成都内心几乎要狂暴,这些个猛将一个接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难道自己这个天下第一的天宝大将就这么不值钱吗?
他咬着牙怒视梁师泰,“匹夫,你也想来找死?”
“哈哈,宇文成都,大言不惭,你也就欺负欺负裴元庆这种弱者。”梁师泰一句话出口,恨得裴元庆差点抡起锤子来砸他狗头,“你打得他,却打得你梁师泰爷爷么?”
“去尼玛的!”宇文成都眼珠子红的都要渗出血来,“本将先杀了你,再宰了裴元庆!”
裴元庆:???
我又招谁惹谁了,怎么好像我成了一个谁都能拿捏一下的软柿子?
“宇文成都,劝你谨言慎行,我俩要是一起战你,你觉得你撑得住多久啊?”裴元庆阴恻恻地问道。
宇文成都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是了,这次打败裴元庆虽然并不太困难,可终归也算得上是强者,这梁师泰能一锤砸开自己的镗,实力必不弱于裴元庆,要是这俩人同时来攻,自己身上还有伤未愈,不能持久战,那可不妙。
哪知还没等他说话,就听梁师泰断喝一声:“裴家小儿,别来捣乱,你敢上前来,我连你带宇文成都这个砸碎一起锤烂了!”
“哎我尼玛……”
裴元庆有那么一瞬间真想联合宇文成都给梁师泰干了,区区一个用五百斤锤子的选手,你跟谁俩呜呜渣渣的呢?
但想起那李元霸和罗士信的恐怖,以及一出手就抡着罗士信乱砸的后土,他实在是没胆量当这个叛徒。
“呸!狗东西。”他只能自顾自骂了一声,催马让到一旁。
“哈哈哈,匹夫,本将有伤在身,本是不能久战,你却自毁长城,你断绝了自己最后一条生路!”宇文成都扬天狂笑,抡着凤翅镏金镋就打了过来。
“乒乓铛啷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