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木床上的小七仍旧安静躺着,神情安详。
四下毒烟渐渐消散,小七呼吸逐渐畅通,马上会恢复。
南宫山看着小七,一动不动地若有所思,他不动,便没有任何其他人能发声,
因为除了南宫山,现场其他的人都躺倒了。
已是深夜,南宫山突然感觉耳旁静得可怕。
中州的夜晚,寒星点点,光线若明若暗。在不知名的小山的山脚之下,半立半躺地竖着一座大木屋。
夜光下的木屋安安静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木屋新绿的木墙还透着绿色植物的清香,显示新建的痕迹,可惜这股清香被四处弥漫的黑烟给污染、覆盖,木屋周围飘荡着股股恶臭。
仿佛受到这股恶臭的影响,大木屋向西南侧倾颓下去,断木残垣散落四周,木屋的屋顶、木墙上,满是窟窿,显出一片破败萧条之气。
倾倒的木屋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夜色昏暗,死亡在黑暗中历历在目。
残破的大木屋周围的夜,悄无声息。
南宫山察觉到夜的寂静,突然感觉自己该做点什么。
良久,南宫山开始借着夜的微光,在大木屋旁的尸体堆中摸索着什么。
从远处看去,他蓝色长袍、红色护肩、黑色爆炸头的身影在尸体堆中影影绰绰,似人似鬼。
俄尔,南宫山似乎发现了什么,扶起死人堆中的一人,并给他喂下些什么。
被南宫山扶起的人满脸狠肉,眉头紧缩,生死不明。
片刻后,那人突然睁开眼,看清了南宫山的样貌,惊道:“三神医?这是……七公子呢?”
说话人的声音粗哑,正是秦叔,他醒来只看见南宫山,不见小七,因此惊问起来。
“我在这呢?”
秦叔刚问完话,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从倾倒的木屋中走出一个人,白衣长袍,身材清秀,虽模样英俊,却病恹恹的、弱不禁风。
南宫山抬头看见小七,忙问,“你醒了?”
小七笑了笑,但马上严肃起来。
“他们,他们都死了?”
小七所说的他们,自然是指地下横七竖八躺倒的一众水手。
秦叔环顾了四周,虽也神情严肃,但并不为意,道:“公子在就行,飞天恶龙他们呢?”
“哦,我醒来他们就不见了,可能以为我们都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