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看我老婆。”
简单的四个字被他说出一种自豪感,眼眸中的星光更盛。
“棠梨,你终于属于我了。”
“我高兴,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高兴。”
“不光所有的亲友都知道,现在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我薄宴时是你的男人。”
他近乎沉湎的把脸埋入我的颈窝,“棠梨,现在我也属于你了。”
我的心窝被汩汩的甜满满占据。
忍不住在他颤动的睫上亲了下。
薄宴时被这个吻刺激,漂亮的喉结在我眼帘滚动一圈,然后低头缓缓的吻上我。
夜还深。
甜蜜和火热,也渐深。
最极致的时刻,他俯身看我,密密麻麻的红爬上他的眼白,自他毛孔蒸出来的汗珠一颗颗的掉落到我的皮肤上。
空气被蒸的暧昧火热。
我呼吸发烫,彻底被他的热情融化,渣都不剩。
我发现以前的工作狂薄宴时自从举办婚礼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不但给我们俩请了超长的蜜月假。
而且异常黏人,还异常勤奋。
此时我带着棠清行在海滩踏水,薄宴时就在遮阳伞下面调试摆弄他的吉他。
不时的咬开笔帽记录下一个个音符。
婚礼上燕栩的挑衅到底是刺激了他,哪怕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也执意要学习作曲,闹着要把燕栩给比下去。
当燕栩在电话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哂笑了一声,“不愧是他,依旧充满了斗志。”
“梨梨,你当初爱上的就是他这份昂扬的生命力吗?”
我实在回答不上来,睨着遮阳伞下那道认真专注的身影,不由陷入沉思。
当初的我到底爱上薄宴时的什么呢?
皮囊纵然优秀,但比他更优秀的也不是没有,为什么偏偏是他?
“大概,我和他以前就认识,我爱上他,不过是隔着皮囊认出了他的灵魂吧。”
听到我的回答。
窒息的沉默在听筒里蔓延开。
须臾才传开燕栩的笑声。
“我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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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梨,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当然。”
我比谁都清楚他这句认输代表着什么。
大概我是个择善固执的人,从第一印象将一个人定格在什么位置,那终其一生也不会变。
“妈妈,我要喊薄叔叔爸爸吗?”
挂掉燕栩的电话,蓦地耳畔传来棠清行清脆的声音。
我怔忪。
心下情绪微动。
“为什么突然想喊薄叔叔爸爸?”
棠清行眨动着和薄宴时毫无二致的黑浓长睫,半垂的眼眸满是无辜,“因为你和薄叔叔结婚了呀。”
“我们班上有个女同学她的妈妈嫁人之后,就让她改口喊爸爸啦。”
“妈妈,那我也要改口吗?”
我唇角微微勾起。
“要不要喊,不是我决定的,棠清行,决定权在你。”
我攥着他小小的手掌,郑重其事的道:“如果你觉得他对你很好,很负责,你发自内心的亲近他,也把他真正当成了爸爸,那就喊吧。”
“如果你觉得他对你不好,不负责任,发自内心的厌恶他,哪怕他是你的亲生爸爸,你也不用认他,更不用喊他。”
我心绪复杂的看着棠清行。
哪怕知道他是薄宴时的亲生孩子,我对他的观感依旧复杂。
妈妈还没有清醒,后来燕栩想告知我当年的调查结果,被我制止了。
无论当初的我是出于何种情况生下棠清行,我唯一能认定的就是,当初我别无选择。
大部分情况可能是身体原因,不得不留下孩子,却又因为恨的太强烈太痛楚,在巨大的折磨下,忘掉了那段回忆。
所以,我无法对棠清行保持公正,无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