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巴掌没能如愿落在他脸上。
薄宴时峻挺的脸庞顶着一个红肿的五指山,目光暗潮涌动,气息凛冽,“恼什么,你现在还是薄太太,我吻自己老婆也不行?”
他攥紧我手腕的力道渐渐加重,让我清晰的感受着他的愤怒。
可我的愤怒一点不比他少。
“纠正一下,我们是刚刚从离婚诉讼的法庭上下来的夫妻,并非是正常夫妻关系。”
他就像抓到了话柄,挑眉嗤笑。
“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法院的宣判?”
“经审理,本法院驳回棠梨女士提出的离婚诉讼请求,不准予离婚。”
一字一句,念的字正腔圆,不像在念宣判词,跟像是拿到了圣旨。
“我并不认同这份判决书,我已经和律师善良,即刻提起上诉,所以,在这期间,薄先生最好和我保持好距离。”
小主,
看着他潭底倾过来的浓浓相思,我脑海闪过的却是红姐发给我的照片。
他和白盈盈隔着车子对峙,他眼界眉梢都是愤怒,而白盈盈得意中参杂浓浓委屈。
呵。
他根本没有如我想象的,那般迫切的希望处理那个孩子。
怎么敢来亲我?
浓浓的干呕感袭上心头,让我用力干咽了下喉咙,眉心轻皱,隐忍又克制的看着薄宴时。
而薄宴时明显察觉到这一点,危险的眯了眯眼,长指捏我下颌的力道蓦地加重。
“现在我连吻你都让你这么受不了?”
我感知到危险的第一时间,用力拍下他的大手。
“对。”
“薄宴时,如果你缺女人,白盈盈满足不了你,你大可以去找其他人,不要再来恶心我,你清楚的,我有洁癖。”
“你有洁癖,难道我没有?”
薄宴时被我激的恼火。
他眼眶泛红,瞳仁在里面不断的震颤,咬着牙,凛着腮帮,“梨梨,你公平点,难道我们走到这样的地步,只有我有错,你丁点错没有?”
“我理解你遭遇了那些事,可以不计较,你也给我个机会,我重新追回你,我们泯灭这些痛苦,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至今还记得高中时候我们许下的承诺。”
“我记得好好的,每个字都刻在大脑里。”
他潭底浓烈的情愫像火一般烧过来,灼烫的我眼眶一酸,跟着一红。
我下意识眨眼,躲避他的目光。
“不行,你了解我,我记仇。”
“你当然可以来追,但我只会躲的更深,甚至缩在壳子里,永远不让你找到。”
薄宴时咬着的牙渐渐松开,他用力的瞪着我,好似琢磨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狠心。
“薄宴时,去那边坐吧。”
他豁然起身,颀长的身形带来强大的气场,空气都随他走动开始波动,我不敢放松,两只手牢牢的抓着毯子,戒备他突然凑近靠过来。
但他却没有,而是深深的用目光描摹我,而后退到客厅的另外一角。
我的视线不自觉随着他,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客厅多了一架钢琴。
他在琴凳上落座,掀开琴盖,偏头看我,“我有东西送给你,你一定喜欢。”
看到这里我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他一定是要把从风清扬那约来的曲子弹给我听。
不等他修长嶙峋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舞,我当机立断的拒绝。
“我知道你要送什么,但是现在不急,因为我下一张专辑已经预约了燕栩学长的歌曲。”
这句话就像火星子瞬间点炸了薄宴时。
他脊背瞬间绷紧,瞥我的目光都厉了几分。
“整张专辑都约满了?”
语调上扬,危险十足。
“是,下一张专辑全部都是他的歌。”
“那就撤掉一半留给风清扬。”
薄宴时语调还是这样的强势,好似还像从前一样安排我的事业。
我听的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