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这个认知撞入心扉的瞬间,我肚子里的胎儿就开始疯狂胎动,而胸膛下那颗激烈如擂鼓的心跳声,逐渐和胎动趋于一致。
原来原来。
哪怕下定决心要离婚,我这颗心还会为薄宴时怦然心动。
沈从序深情款款,我们四目相对。
演唱完毕,彩纸碎屑怦然在半空中炸响,缤纷纷飞,洋洋洒洒的彩色中,我如同来时一般悄然退场。
离场的那刻,观众们的安可声顶穿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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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声音逐渐汇成一海。
“棠梨!棠梨!棠梨!”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想到棠梨居然会来!我爱死了她的歌,我和我男朋友都超爱!”
而我,踩着一地的声音,微笑离场。
不过在转角的位置,我突然发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薄宴时那张阔别一个月没见的脸庞出现的时候,我胸膛下刚刚平稳的心跳猝然狂跳!
我几乎没有迟疑,提起长长的裙摆就跑!
薄宴时更是没有停留,竟然抛下了素日里最重视的形象,拔腿就朝着我追过来。
“站住!”
“棠梨,你给我站住!”
“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近乎嘶哑的低吼声,破碎感拉满,听的我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痉挛。
可我越是心痛如绞,脚下的步伐就越是快。
甚至一度抵临临界点,整个胸腔拉风箱一般颤动起来,呼吸都开始泛着疼。
“立刻把所有出口给我堵起来!”
“夫人如果跑了,要你们所有人拿命来陪!”
这声声字字,如催命符,让我不敢暂停。
可我到底是怀孕,腿脚并没有以前灵活,而长长的拖尾到底是影响了我,好几次,薄宴时差点就要抓到我,又被我侥幸躲开。
薄宴时气的身影都在颤抖。
“梨梨,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一言不发。
薄宴时穷追不舍。
他的大掌带着温度,一度就贴上我的腰窝,那层温度熨来的一瞬,我隐忍良久的眼眶蓦地一酸。
紧绷的心弦在刹那间断裂成一节一节。
就要失败了吗?
我不敢想象,怀孕的事情被薄宴时知道,他会怎么疯,他一定会用尽办法,不择手段的将我困在身边。
可一个脏了的男人,沾染了污点的感情,遭遇过背叛的婚姻,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自由。
浓浓的悲哀倾覆上来的那一刻,我终于崩溃,“薄宴时,我恨你!”
而就在我彻底绝望之际,突然斜刺里冲出来一个检票迟到的观众,一不小心和薄宴时撞成一团。
好时机!
我抓牢裙摆,趁机飞快的跳上出租车,对着司机一叠声的吩咐,“司机,快锁上车门!”
“加钱!”
司机当机立断,当“咔嚓”的落锁声传来的时候,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刻,一只大手蓦地拍上车窗玻璃,用力的拍打。
薄宴时冷峻的面庞近在咫尺,磅礴的怒气衬的他气势渗人,沉声,“棠梨开门!”
我松弛的神经瞬间绷紧!
“师傅,我加钱,三倍,快开车,甩掉门外的这个男人!”
薄宴时的声音也跟着落下,“我给你一个亿,打开车门。”
司机:“……”
他看薄宴时的眼神不亚于在看一个神经病。
但我却浑身抖如筛糠,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薄宴时说的可能是真的……
但也因为数额巨大,在底层人的眼中,钱来的轻而易举,等同和疯子画上句号。
“师傅,别听他,他就是一个死死纠缠我的前任。”
隔着一扇窗,薄宴时在听到这句后,眼眶刹那通红。
“一万块,师傅,开车!”
我声音焦急,带着颤。
这种贴地气的价格,反而让师傅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