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为他的事业铺路?”
手腕蓦地被捏紧,薄宴时怒至极致,反而恼笑起来,“我花钱给自己培养情敌?”
他凛冽的眸睨过来,嘲弄十足,“我还没大度到这等地步。”
“……”
那股密不透风的怒气让我的呼吸微窒。
“你不要生气,听我解释。”
我还算冷静,“我和沈从序,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甚至说喜欢他也不过是气你。”
“签约他,是因为他有火的潜力,我的工作室要利用他赚钱。”
“你要签人,我帮你找更多更好的,我不希望你和任何男人有过密的来往。”
薄宴时甚至丝毫不掩饰对我的独占欲。
可这种迟来的,不合宜的独占欲惹的我发笑,反骨来势汹汹,“怎么可能呢,我的工作室不会只有女艺人,也会有男艺人的。”
“如果你要给我送有潜质的新人,我当然不会拒绝,但是沈从序不会从我的工作室离开。”
“说这么多,就是不肯让他走?”
薄宴时双眸渐渐泛红,捏着我腕骨的力道也越来越紧,“梨梨,我说过,你恨我,可以让我从其他方式弥补,我不准你和其他男人交往过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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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吃醋。”
他咬着牙,我能清晰听到齿面碾磨的咯吱声,额际的青筋隐隐迸出,已是克制到极致。
“关我什么事呢。”
我也认真的看向他,伸手轻抚他脸颊,笑意深浓,“还记得白盈盈吗?”
“你甚至为了他,差点害我失去了一切。”
“我没有同你计较太多,甚至到现在还没和你离婚,你就该知足,如果你阻挠我签约沈从序,或者给沈从序使什么绊子,我会不计一切代价,离开你——”
该说的话说完,我索性阖眼,懒得去管薄宴时的想法。
车厢内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空气。
直到很久,我才听到薄宴时切齿的声音,“好,我不阻挠,但我不许你和他再产生任何私下的接触。”
“仅限于公事。”
“当然。”
我看向薄宴时,“你完全不必担心我和沈从序发生什么,即便真发生什么,也会是在和你离婚之后,毕竟,我和你不同,我是个有底线和原则的人,更不会刺激你吃醋,而做出在底线上下反复横跳的事情。”
他压住我的手腕,欺身过来,咬牙切齿,“这么说来,我还得感激你不成?”
又拎出另外一个点,“你还要为了他和我离婚?”
我烦不胜扰,隐忍的道,“薄宴时,我和你离婚,和沈从序无关,倒是和白盈盈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磅礴的情绪顷刻间弱下来,取而代之是浓浓的挫败感。
“我不喜欢这个话题,略过!”
我试图沟通,但他已经阖上纤长浓密的睫毛,一副非暴力不与沟通的模样。
算了。
迟早他会明白。
离婚才是我们该有的结局。
接下来几天,我忙着签合同,薄宴时自然也有要忙的事情,他忙着让我们的合同不被白盈盈抢走。
也算是,各的其所。
合同签约结束,有两天的空闲时间。
鹿幼白早就放飞出去,和高际一起约着去海边玩了好几趟。
我一颗心却始终忐忑,好似一直悬停在某个点,等待着那个我盼望了许久的答案。
到了取亲子鉴定的日子,我和薄宴时一起出现在医院门口,进门之前,薄宴时紧紧牵着我的手,甚至比我还要紧张,哪怕他说的信誓旦旦,但手心却渗出一层密密的汗。
显然,他也没自己说的那样笃定。
认清这个现实,我的心不断往下沉落。
“你很紧张?”
薄宴时眉心锁着的褶皱松开,“我紧张你的态度。”
他倒是坦诚。
“我有百分百的信心,那绝不是我的孩子。”
“算了吧。”
我懒得戳穿他,如果真有那么多的信心,怎么可能紧张到手心冒汗?
“你不信?”
他看着我,瞳仁因为不可思议凝成一个点,眼底的受伤感,让他看起来破碎十足,像个被抛弃的小狗。
“现在纠结这个有意义吗?”我平静的回视他,“反正一会就会出结果。”
“如果结果出来,你会因为这个结果……”他眼眶瞬间湿透,红丝一根根缠上眼球,“而对我们的婚姻下任何定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