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义宣死的蹊跷,他的家人成日去派出所闹事,他一个兄弟信誓旦旦的说季义宣是被冤枉的……”
“民警顺藤摸瓜,摸到了线索。”
“什么线索?”
我就想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亟待要听到那个答案。
“据季义宣的那个发小说,看到过有人出现在你出事的那个烂尾楼。”
刺痛密密麻麻的穿梭到呼吸中,我掐着手心,努力的回想。
当初神志昏聩,我根本看不清是谁,只记得很疼很疼,一片混乱中,胡乱的朝着那人抓过去。
等一切归于沉寂,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我颤着手穿好衣服,就见到季义宣噙着笑进来。
甚至还试图……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认定了季义宣是害我的人。
而季义宣从始至终都没有否认过。
这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后来调取了内裤上面残留的液体,季义宣不是那个人的事情根本不会曝光。
好不容易在周寻的鼓励下,准备面对真相,本以为终于能听到真相的时候,季义宣却在紧要关头咽气了。
那种眼睁睁看着真相远去的无力感再度袭来,我震颤着瞳仁对准周寻,“然后呢,现在有什么进展没有?”
“还在调查当中,我知道的东西也有限,具体的还是要你这个当事人亲自去派出所调案宗。”
“我也就是听我朋友说了一嘴,更多的,他若是透出来那就违背规定了。”
“原来如此。”
指甲在手心掐出细细密密的月牙,尖锐的刺痛却不足唤醒失神的我。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想知道更多我也爱莫能助。”
周寻耸耸肩。
“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你的情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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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
周寻摇晃了下手指,“nonono,你看着可不像很好的样子。”
我深呼吸,刚要开口说话。
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正从走廊渐渐传来。
认识薄宴时多年,这个脚步声已经熟悉入骨,我立刻给周寻使了个眼色。
周寻意会,很快起身,摆出了询问的架势,一改之前的散漫慵懒,甚至还对我wink了下,亟待我夸奖的模样。
“感觉怎么样……”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门板倏然打开,露出薄宴时峻挺的面庞来。
披麻戴孝的装扮依旧不损他的俊美,而且依稀能看到他的眼眶微红了些。
“薄总,节哀。”
周寻熟络的开口。
薄宴时“嗯”了声,目光在我身上掠了眼,“周医生,梨梨情况怎么样?”
“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了一些,薄总,有几句话我需要提醒你一下。”
“你说。”
“薄太太的情况,尽量还是不要刺激到她的情绪,不然的话,很容易导致她的病情复发,如果可能的话,尽量顺着她的意思来。”
“您应该了解她的脾性,一百斤的体重可能有九十九斤的反骨,顺毛驴一只,尽量别让她逆反。”
薄宴时的目光又在描摹我,深深的,“知道了。”
周寻顺势起身,“好了,诊疗结束,我就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
“告辞。”
薄宴时让高际送了出去。
我在这段时间整理好情绪,朝着薄宴时走过去,“我准备好了,和你一起下去守灵吧,一直在屋子里呆着,可能会落人口实。”
薄宴时瞳仁缩了缩,“谁敢。”
“你现在是整个薄家最位高权重之人,谁也不敢在嚼你的舌根,如果敢,就扣掉他们的分红。”
感受着薄宴时的宠溺,一丝丝甜暖叩开心门,灌了进来。
我和他玩笑,“好啊,下次如果你不顾我的反对亲我,抱我,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薄宴时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沉冽嗓音附在耳畔,“难道梨梨没听过一句话?”
“情难自已,无法自控……”
我忽略被他这句话萌动出来的悸动,装作无动于衷。
“那薄先生应该也听到过一句话?”
“什么?”
“你之蜜糖,我之砒霜。”
我一字一句,成功看到他峻挺的脸庞沉了下来。
双双下楼。
出现在灵堂的那一刻,眼帘中猝不及防的撞入一张熟悉的脸。
白盈盈。
她正在叶锦的带领下,手执四只清香,正要徐徐下跪。
热血在瞬间就冲上了我的大脑。
叶锦和薄东城包庇白盈盈也就罢了,我可以理解他们为了利益不得已而为之,可是他们怎么能让这个杀人凶手出现在薄奶奶的灵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