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把我介绍给家里亲戚的时候,他们眼底的目光都是什么。”
“你确信,终身都要活在这种目光中吗?”
“我.不.在.乎!”他目光描摹着我,追寻着我,似要穿透我的身体,洞悉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眼阔缩紧,眼尾微微潮红,腮骨因为咬着若隐若现,额头的青筋隐隐崩出,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字,疯。
他疯的厉害。
我深知不能在这种时刻惹怒他。
“可我在乎。”
“我想远离那些流言蜚语,你是万众瞩目的薄氏集团继承人,只要我在你身边一日,我就要和那些流言蜚语绑定一日。”
“而且我恨白盈盈,恨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更……恨你。”
他在我强烈的情绪中,突兀的哑然轻笑。
捏着我肩膀的力道倏尔放轻,在我神经松弛的那一秒,又倏尔加重,甚至比之前还要重。
他恨不得捏碎我的骨头,眼眶已经又湿又红,唇线因为凛冽的情绪内凹,勒着整齐洁白的齿面,如一道绷紧的线。
“恨我?”
“如果不是你瞒着我,我怎么会那么待你。棠梨,我从始至终只是爱你,我嫉妒拿走你第一次的人。”
“和你初恋的是我,哪怕你抛下我远走,我始终不曾动摇过对你的那颗心。”
“你就像墙头的草,我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维持着,仰着头等着你朝我偶尔倒来的那一刻!”
“我他妈就像那该死的犯贱的向日葵,向着你的方向从没有一刻动摇。”
“你他妈难道就不能向我一样,看看我,爱爱我?”
“你怪我,怨我,难道我就没有情绪,不能怪你,怨你?”
我看着他,承受着内心一波波的冲击,脸上却装作麻木的没有一点表情。
他气势如虹,又在我的冷漠下败的涂地。
“好……”
“你恨我,那就继续恨好了。”
“棠梨,这一辈子,我和你,不死不休。哪怕我只能得到恨,也比你和我离婚好。”
“离婚,你休想,除非我死……”
我被他用力箍紧,他拥的好紧,不复之前的小心翼翼,大抵再浓烈的爱意也参杂着恨,两条胳膊勒着我的脖颈,让我困在其中无法呼吸。
“薄宴时,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明天开始会接到我的律师函。”
“好啊。”
“既然这是薄太太送给我的剧本杀,我会按照角色扮演,完成你喜欢的故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