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戾气一纹纹的裂开,咬牙切齿,字眼几乎是从齿缝嘶泄出来的。
“你就那么喜欢他?哪怕有一点点空余的时间,都要见缝插针的见他?”
“棠梨,你到底是想报复我,还是真的舍不得他?”
我被那股凛然的怒气窒的难受,然后装作不在乎的对他笑笑。
“你想多了,我本来约的是红姐,只不过他们恰好在一个局里,所以红姐喊他接送一下而已。”
薄宴时明显不信,但眼前的局面让他心力交瘁,长指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梨梨……”
他喟叹的气息打落在我颊侧,像是顺带也饿撩到了我的心里。
“不许再见他。”
“我不准。”
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紧,紧到我的心脏也仿佛随着那力道收了一扣。
“我不可能不见他。”
我看向他,“如果你信不过我,大可以去调查一下,这次的酒局是不是有红姐,你了解我,我从不在这种事情上骗人。”
“对了,这次酒局我还遇到了白盈盈。”
一下子提到两个我们关系中的禁忌人物,算是破窗效应,让他潭底骤起风暴,也很好的把我从被质问的困境中拉出来。
薄宴时瞳仁缩了缩,唇片在我的眼帘中抿如刀削。
“我们还要在这里站着吗?”
“薄总,夫人,我们去病房吧,这太冷了。”高际提醒。
薄宴时这才回过神来,开口的时候嗓音喑哑透了。
“……冷不冷?”
我缩了缩脖子对着他笑。
他揽紧了我,黑色的长大衣裹着我,在盛烈的穿堂风中,我们并肩向前走。
我并不冷,可是这种亲密的接触,却好似瞬间把记忆拉回从前。
以前和薄宴时偷偷见面,经常是在这样的夜晚,北城的隆冬很冷,晚上十点钟后的滑冰场价格会减半,我们在空旷的滑冰场一圈圈的溜。
累了就趴在他的怀里,做势要把冻的冰凉的手塞到他的肚子里。
他把眼睛瞪的老大,然后又会在我气馁的时候,主动牵着我的手放到他温暖的肚子上。
在我的手在他幼滑肌肤上游弋,然后又被他黯沉着眸子按住手腕。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就会失控般按着我的肩膀吻我。
年轻的人啊,一天天都有使不完的牛劲,接吻鱼一样碰触到彼此就黏住不放,好似能从甜甜的吻中感受到地老天荒。
“情况怎么样?”
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