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内里掺杂的情绪复杂到我辨认不清,仅仅这一眼,就让我内心再起波澜。
有某些情绪不受控制的跑出来。
整理好思绪之后,我打车前往一个偏僻的郊区医院产检。
这是燕栩给我留言的地址,说偏僻一些不容易撞见熟人,避免被发现的危险。
自从发现怀孕之后,我就孕吐过两三次,我比谁都庆幸这一点,,不然一旦被发现,能不能留住这个孩子都是未知数。
到了医院,产检很顺利,再度听到孩子心跳声的时候,已经和上次的心境截然不同。
那时候我纠结要不要留下孩子,一颗心被两股力量揪的生疼。
这会听到孩子强健有力的心声,却凭空感觉到自己和孩子建立起一种微妙的联系。
这一刻,我热泪盈眶。
“宝宝很健康,进入妊娠中期后,大概每两周就要来检查一次。”
“对了,我听说你有抑郁症,要经常联络心理疗愈师,不然的话,你的情况会变得很糟糕。”
“谢谢医生。”
离开医院,燕栩载着我去周寻的诊所,一来我的确该介入心理治疗,二来也算是对行踪的一个遮掩。
见到周寻之后,我躺在诊疗床上,在轻缓的音乐声中,听到周寻的声音。
“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掀开眼皮看他。
“警方已经针对你当年的事件进行调查,如果那个人不是季义宣,相信很快能找到人。”
我听到这里瞬间攥紧了手心。
恨意如刀翻搅着血肉。
“还有,季义宣在监狱被几个人群殴,被打的半身不遂,现在已经取保候审在医院进行抢救。”
“如果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的话,可以去医院看看,不巧,他就住在薄氏的医院。”
我的心猛地一跳。
下意思的追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晚。”
“昨晚?”
我的音调瞬间拔高。
下意识闪过脑海的,就是薄宴时匆匆离开的画面,难道薄宴时昨晚张罗的就是这件事?
可,薄宴时不是恨季义宣入骨,认定他是强奸我的人吗?
怎么会突然要把季义宣从监狱里弄出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说,把季义宣弄出来根本就是白盈盈向薄宴时哀求的?
无数纷乱的思绪缠上我的脑袋,让我片刻无法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