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狠狠唾弃自己。
如果我的选项需要加个孩子才有更重的砝码,这样的争取有什么意义呢?
我阖了阖眼,甩开烦杂的思绪。
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划开屏幕一看,竟然是薄宴时。
胸膛下酸楚的情绪瞬间涌上来,这一刻很想狠狠挂断,可又怕薄宴时突然来医院,那我的努力就前功尽弃。
“什么事?”
“你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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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时开门见山。
“嗯,和燕栩一起。”
我故意恶心他。
“我看你和白盈盈玩的开心,没舍得打扰。”
听筒里弥漫着一片窒息。
那股窒息张牙舞爪,好似要穿破手机桎梏住我的喉咙。
从没有一刻,我感受到薄宴时这样磅礴的怒气。
“你是在吃醋?”
出乎意料的,他声音竟然异常的温和,没有任何平仄,也不带什么情绪。
和我想象中他会勃然色变截然不同。
“我怕自己没资格吃这个醋。”
这时燕栩拿着检查单朝着我走过来,“走吧,去三层楼检查。”
我悚然一惊。
医院的三楼是妇产科,燕栩不经意透出的信息量随时会被燕栩洞悉。
这种不安包裹了我,我几乎立刻挂掉了电话。
“我这边有点忙,挂了。”
我深怕他会赶来医院,附带一句,“和白盈盈玩的开心点。”
不等薄宴时反应,我仓促挂断。
然后对燕栩说出自己的担忧。
“如果你害怕这个,我会想办法。”
“就说我有个朋友也在这产检,我会安排她来看诊,保证不会有任何逻辑漏洞。”
“那可能要麻烦你。”
我不能冒险。
如果被薄宴时知道我怀了孕,这个孩子势必会落入薄家手里。
而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注定要被抛弃的生育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