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被我刻意压下去的委屈前所未有的汹涌。
我看着他。
“薄宴时。”
我喊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眼阔微微眯着,透着困惑。
“你的演技差透了,想当海王温暖每个女人的心,你还得再学学。”
说完这句话,我毫不留情扯下外套,兜头砸到他的脸上。
外套落下,被他修长的手臂拦截。
他眼底的危险就那么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我呼吸窒了窒,有个瞬间很像拔腿就跑,但骨子里的倔强让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迎着他潭底的风暴,我们四目相对。
对峙间,火花四溅。
我眼睛一眨不眨,有一往无前的孤勇。
最终是薄宴时败下阵来,他撩起的眸子细细碎碎都是冰渣子,咬着腮帮一字一字。
“棠小姐真会幻想,纵然我想当海王,也绝不会海到你身上,因为我对木头……”
我听到这里立时白了脸,忍不住抢白,“因为薄总对一节木头不感兴趣。”
这样的话不是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吗?
甚至在上一次我能那么冷静的面对,可这一刻,还是有细细密密的疼痛在心口炸开。
我提了口气,“薄总,你追上来,总不会是来侮辱我的。”
“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合格的前任该像死了一样。”
薄宴时的脸瞬间比锅底还黑。
他看着我哼笑一声,“但愿棠小姐的骨气永远折不弯,打不断。”
说完他关节凛白的大手捏着西装外套消失在门口。
塑料的帘子被寒风拂动。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
薄宴时把外套披上我肩膀的刹那,心头纠葛的情愫在细密的蠕动,好多好多的情绪涌来,差点让我破防。
如今的我,可以容忍薄宴时的冷言冷语,却绝不再接受他一星半点的好。
他不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