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装病?你以为我会上当?”
为什么他说的话和他的表情这么割裂?
“别吓我!”
“如果你敢……”那个不吉的字眼被他滚动的喉结轻轻咽下,眼尾瞬间氤的通红,接着他俯身朝我压来。
唇上多了温热的触感,那一抹电流感的酥麻,让失控的神经回笼,源源不绝的氧气顺着薄宴时薄红的唇瓣涌入气管。
对氧气的渴望让我忍不住朝他贴的更近。
这个动作却让薄宴时定格,须臾,汹涌的吻朝我覆过来,他像是一头饥渴了许久的猛兽,在向我需索着一切。
大概是他周身裹挟的一丝丝温情让我动容。
大概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感激于他的救命之恩。
我在他狂风骤雨般的吻中,温顺的阖上眼眸。
我生平头一次意识到,原来夫妻之事竟然可以这么美好,这么和谐。
今晚薄宴时的兴致很足。
最后一次,他抱着我清理完毕,一同软在棉被的时候,我连掀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透过眼缝,他欺身吻在我眉心,温存十足,“梨梨,今晚你好乖。”
我没力气回应,沉入了梦中。
梦中依旧是这间卧室,通红的喜字衬的黑白调的房间喜气洋洋,薄宴时峻挺的脸庞却覆着寒霜,他通红着眼质问,“棠梨,你竟然不是第一次!”
“是谁,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
我猛的清醒,拥被而起,靠在床头用力喘息。
映入眼帘一道长身玉立的背影,薄宴时已经衣装整齐,正在打领带,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向我,峻挺的面庞逆着落地窗外大片阳光,一眼惊艳万年。
“收拾一下去上班,你的行程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两首歌不用给盈盈,我会给她更好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皱着眉,极不耐烦,甚至还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百达斐丽光洁的表盘在他修长好看的腕间一闪而过。
我一下子被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