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她现在在哪里,对了,你刚才在哪里看见她的。快说!”黎墨琛抓着老歪的手急切的问道。
“哦,二楼,北边,妇科,可你这也进不去啊!”老歪双手一摊,但话还没说完,身边男人已经把留置针拔了,将输液瓶往老歪怀里一塞。转身离开。
“哎,墨琛,你这,什么情况啊?”老歪看着手里的药瓶子一脸迷惑。
二楼妇科诊室里,已经做完检查的安知意坐在诊室等着医生的检查结果,今天接诊的医生是位近六十岁的慈祥老太太,她仔细地看了一下手里的检测报告,看了看她,皱了皱眉头。
问道:“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九了”她看了眼女医生的脸色,试探着问道“大夫,您看我的病情严重吗?”
“你,例假不正常多久了。”
“大概六七年了吧,我也不记得了,我六年前去了米国,在那边也看过大夫,以前经常是三两个月,有时候半年来一回,但也有时候一个月来两次,最近又有好几个月没来例假了,你看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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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说,就是太年轻了,从检查结果来看,你这……算是卵巢早衰。”老太太看着安知意的脸,摇了摇头,说得有点艰难。
“这病严重吗,会不会影响生育。”安知意的手死死地攥住衣角,脸色苍白。
“不好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吃中药,这是个慢功,效果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一种是西药,打促排卵针,然后做试管,也许有效。”
女医生用鼠标点进她的病例,突然停了手,眉头皱得更紧了,“姑娘,你这做不了,做不了!”
“为什么!”安知意急切地道。
“孩子,难怪你这么瘦啊,姑娘,以你的目前的身体情况,不支持你做这个,促排卵针会刺激脑垂体神经异常发育。对你的脑瘤病情会有影响。”
“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了吗?”
“嗯,没有,其实,得了这个病,时间挺长的了,六七年了怎么才过来哦,到这个时候,这个病拖了这么久基本上是不可逆的了。”
“……我六年前去了米国,所以,耽误了。”
后面女医生再说些什么,她都听不见了,安知意深思恍惚地走出诊室。泪水慢慢地模糊了双眼,原来老天爷从来不曾放过她,打击竟然来的这样无情。
她无意识地慢慢走出妇科诊疗区,人晃晃悠悠地慢慢走到二楼捌角的楼梯间,恍惚中身子被揽入一个温暖地怀抱。
“知意,你在这儿,发生了什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一个男人熟悉的脸站在她面前,陆明修眼神温柔地看着她的脸,他用手指摸摸女人那满是泪痕的脸,立刻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但他又不敢直截了当的问她,他知道这事一定不小,刚才安知意打发他去买吃的,坐上轿车开到半路,想起她的一切反常行为,以及她刚才醒了之后对他的那推拒的动作,明明昨晚今早出门前她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上午的时间,她就这样了呢,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呢?还有杰森那家伙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对,司机,掉头!”陆明修朝前挪了一下,对司机下了命令。
“啊,陆总,不是去春熙路吗,给夫人买馄饨,这都快到了啊?”司机不解的问。
“回去,快点!”陆明修焦虑地催促着司机。
同时掏出手机给高毅拨了个电话,“高毅,去给我查一下,夫人今天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立刻,五分钟之内,我要知道她一天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