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五年冬,你父亲亲自派人把这木牌送到我手上!”赵明之轻声回答。
“元嘉五年.....”韩世棣回忆元嘉五年的发生的事儿,若说那年的大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傅氏叛乱!
当年他尚未弱冠,已经跟在父亲身边南征北战许多年,他曾见父亲随身携带过这个木牌,约莫傅氏出事前后那个木牌便不见了。
前后的事情一联系,他心里便通透起来,抬头看向赵明之,直白的问:“没想到上次建康见面时,先生已经是傅家人了?”
赵明之摇头,“不是,我与你父亲都曾欠傅氏一个人情,当年你父亲派人送令牌给我,让我赶去救傅氏,可惜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傅氏满门只剩下一个稚子。”
韩世棣微微挑眉,似是明了,“上次先生入京是为了谢氏,所以,这次是从荆州来?为了傅氏那遗孤要与我九江合作?”
“并非如此!”赵明之摇头否定,“荆州之事与我无关,今日来此是因为丹阳郡主叫我一声师父。”
“晚辈倒是不懂了,先是谢氏,然后是傅氏,今儿您又站在了丹阳郡主身后,到底哪个才是您真正的立场?”
“在下不过一介江湖游侠,若能在将来的乱世里护得几个徒弟周全,余愿足矣!”赵明之见韩世棣似乎并不相信,他也不恼,淡淡的继续道:“你曾与她朝夕相处数年,做过她几年的先生,她的脾气秉性你最了解不过,自是知道有些事情她若不求个明白,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
韩世棣闻言无奈一笑,“她若懂了明哲保身,知难而退,也不会在大魏糟那个罪!”
说完,他长长舒了口气,似是想通了什么,轻声问:“先生请言,我能做些什么?”
“她身上有你父亲之前在狱里撰写的兵书书稿。”赵明之坦言,“微儿愿意把书稿给你,作为交换,你得亲自去见他一面,回答她几个问题!”
“那书稿为何会在她身上?”韩世棣听到父亲生前的书稿,忍不住手有些颤抖,低沉地问。
“好像是从建康辗转送来的,大将军给微儿的谢礼,至于来龙去脉在下不甚了解,你还是等见面问微儿便好。”
赵明之只听郑微提了一句,并不清楚其中缘由。
韩世棣沉吟良久,下定决心道:“好,那便见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