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微看出越齐的异样,担忧延和殿里太子和二皇子,便不与他纠缠,弯腰拱手绕过越齐,往延和殿疾行。
“太子?睿儿?”郑微把前后殿都找了个遍也没寻到人,抓了个内侍问却都不知道,各种不好的念头在心里翻滚,她越来越害怕,急得都想砍人!
忽听得后面园子里有喧闹声,她焦急的奔了过去。
一群人围着鱼池急得跺脚,有几个小内侍脱了外跑正准备往里跳,郑微三两步跑过去,抓住太子随身内监随喜问道:“太子和二皇子呢?”
随喜脸色如丧考妣,看到郑微哆哆嗦嗦,颤颤巍巍道:“太子…太子他跌入水池了!”
二月底的天依旧有些寒冷,若不及时救上来怕是会大病一场,君主和储君都重病不起,朝堂
怕是真的要大乱了!
郑微来不及细想,脱了外袄纵身一跃跳进水里。随喜见到郑微心里也有了主心骨,脱了衣衫随她一起跳入水里。
二月的池水依旧刺骨的寒冷,郑微已经许久没感受过这滋味了,但她不敢迟疑,只适应了一瞬便在水里摸索起来。
但不大的池塘,这么多人却什么也没发现,郑微浮出水面喘了口气,想到一个可能又一头扎到水里,一直潜到池底。
但池底光线太暗,她只能一点点搜寻,突然有东西勾住了她的脚,郑微反身来看,好似是条束腰,再仔细打量与束腰一起的是件长袍,而这件长袍是年前太子生辰时,郑微去绣丽庄给他定做的,他最是喜欢,时常穿在身上。
郑微以为是太子,几乎心神俱裂,好在最后残存的理智让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伸手说着衣衫摸索,却没有摸到柔软的肌肤,而是粗糙冷硬的木头,她试着拽了拽木头纹丝不动。
郑微想了想又游回水面喊了五六个内侍同她一起,潜回水底。
约莫一刻钟后,五六个内侍扛着穿着太子衣衫的木架子回到了岸上。
众人看着这一幕皆瞠目结舌,随喜结结巴巴的问:“太子呢?太子怎么不见了…”
郑微喘了口气,冷声问随喜:“到底发生何事,越侍中是不是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