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下来的周帝敏锐的低头看了她一眼,才淡淡开口,“我大周朝的太傅,少师当真如此无能不成,竟还能把堂堂储君教成一介武夫?”
那人意识到失言,脸色煞白忙跪下来认罪,太傅录中书令王灿也连忙站出来告罪,“太子殿下、年纪虽幼,但聪慧敏学,小小年纪持重守静,假以时日定会是德才兼备。”
太子少师也跟在后面请罪,周帝摆了摆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陵王看了一眼才开口:“陛下是信任诸位大人的,也明白众臣的担忧,郡主是否德才兼备自然考教后才知,后日太学军阵比斗,丹阳郡主仍会参加。至于文才的考教,可由国子监的几位博士亲自考教!若丹阳郡主通过了你们的考教,诸位当不能再对郡主身份指摘!”
此话一出,众朝臣议论纷纷,有不少人点头同意,郑微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陵王,与周帝颇有深意的眼神对上。
只一眼,郑微便垂下头朗声道:“臣愿受考教!”
郑微独自一人离开太华殿时,看到站在殿外的母亲才露出笑意。
众臣纷纷上前给长公主见礼,长公主难得有些耐心的给那些老臣们还礼,至于眼生的没见过的也是点头欠身。
郑微知道母亲这是为了自己放下了心中那份矜持与骄傲,母子二人走到宫外时,看到了本应在国子监当值的祖父和父亲。
一家人在一起便是她最大的底气!
因郑微受伤,陛下特赦她在家养伤,待太学比试结束后再入延和殿当值。
郑微授封皇子师的消息来的比陵王与王灿一同监国都突然,这日夜里国师府里外悄悄停了几辆马车,他们各自斗篷遮面急匆匆的进了国师府。
“国师大人,陛下这是何意,召了陵王和王灿监国,就连那黄口小儿丹阳郡主都委以重任,却独独把您排在外面。”
国师张濡仍旧是泰然自若,安抚对面的几人,“诸位错了,国师本就不涉及朝堂,只专心调养陛下身体。但陛下身子仍旧每况日下,老朽无能愧对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