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南点头,转身回屋做到炕上,拉开被褥捂着手脚,对着被褥另一头的郑微叹了口气:“你说这事儿是谁的手笔,怎么还把洛衍牵扯进去了?”
郑微抱着腿,下巴抵在棉被上,眯眼沉思,“我觉得洛衍可能是被殃及池鱼了,对方可能只是想把贺赖贵妃和贺赖氏整倒,而他们应该是在人偶上做手脚,洛衍很倒霉前些日子送了几个人偶给贺赖氏。”
“可是刚才阿木也说了,贺赖贵妃汉话都不会说,魏帝应该不会相信这么拙劣的栽赃陷害才对。”
廖文南疑惑道。
“嗯”郑微点头,“从魏帝这几年的行事风格上来看,魏帝年纪大了疑心越来越重,若刺到他的痛处,即便是曾经的宠臣不也是说杀就杀了。”
郑微说的这事儿就发生在去年,就因为那位宠臣捧了大魏太子几句,意思是如今魏帝年事已高,不久太子就能荣登宝座。
当然他并未说的那般直白,说着委婉很多,但不知是谁把这话学给了魏帝,魏帝以谋逆之罪夷了那位宠臣三族。
太子因此被禁足在太子府,过年都没被放出来。
廖文南也是在深宫浸淫了三十年的,自然明白郑微所说,“看来那压胜之事并非只是个由头,那人还把这事儿给做实了呀!”
“我真是很好奇,是谁又这么大的本事能在大魏皇宫里如此搅动风云!”
廖文南饶有兴趣的想着。
“还能是谁?无非就是魏帝的那几个皇子,魏帝年迈,孩子们都长大了,心思自然也大了!至于是谁的手笔,就看谁最终获得的利益最大吧!”
郑微眨巴着大眼睛,忧愁道。
“很少见你这么无精打采,愁眉苦脸啊!”
廖文南打趣她,郑微叹气,“如今我们真的是四面楚歌啊,拓跋宇被拘禁,洛衍被抓,阿木被困在贺拔家,师父若是回家找不到我们该着急了!”
郑微突然跳起来,记起赵明之来。
“万一师父回去寻我们,被抓到怎么办?”
“你就不要关心则乱了,赵师父形事老练,见事情不好自然会躲起来,只要不被抓到时候总会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