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默默退往兖州的拓跋宇心里也是很无奈,虽然依旧不甘心就此撤军,但此战的损失已经不是他能承受住的了。
南征军与西大军总共七万人,如今只剩不足两万人,更重要的是他的幼弟,父皇如今最疼爱的皇子死在一场突袭中。
最重要的是战士们已经失去了斗志,他们面对青州城投下了的奇怪金水充满了恐惧,全军根本再无再战之力。
拓跋宇回头看了向青州城墙,那个年轻挺拔的身影依稀还能看到,心里默默念道:“大周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果然名不虚传,比起他上次遇见的萧禹城还要强上不少!”
与他们相比,自己还年轻,下次再战场再遇必不会是这个结果!
拓跋宇默默在心里立了誓言,带着大魏伤残军离开了青州。
待斥候回来禀报,大魏军已经出了青州境内,赵溢才彻底松了口气。
红着眼眶的青州刺史向比他官职年纪都要低不少的韩世棣重重施礼,“韩将军大才,虽说大恩不言谢,但在下还是要代青州城所有百姓战士多谢韩将军!”
韩世棣连忙扶起赵溢,郑重道:“保家卫国,是为将之本,大人又何须言谢”
两人对视相视一笑,然后并肩下了城楼。
赵溢问韩世棣,他与援军还能在此停留多久。
韩世棣抬头看向东方泛红的天际,笑着道:“大军休整半日,午后便得敢往中州。”
想了想又道:“赵符今日又立下不小战功,足以向朝廷请功了,若大人舍得,让他随我去中州如何?”
赵溢闻言一怔,沉默半晌复又叹气:“孩子大了,不能强留!如今我也看出来了,这孩子是这块料,今日便替长兄把赵符这孩子托付给韩将军了!”
说完觉得有些伤感,又笑言:“这孩子不是个听话的,若日后他犯了错,将军只管好好教训,不比手软!”
韩世棣抱拳,“在下自当尽力不负所托!”
商议妥了赵符,韩世棣转而试探着问起私事,“五日前,大军出征当日我收到了家父留在青州城的信鸽传信,才能及时得知青州城被困之事。不知替家父照看信鸽的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