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春刚不等顺子表完态,便丢下了句话离开了。
他实在不愿在祥义绸缎庄再多待一秒钟。
“刀疤,你找几个机灵点的,明天下午等我的通知,咱们要干一票大的。”
侯春刚解开上衣的扣子,大步向前走去。
衣角在身体两侧迎风摆动。
此刻,他又找到几年前带着弟兄们打砸抢的感觉了。
那时多风光。
靠拳头办事。
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就好使。
别看那时候自己年龄小,为侯家木材生意越做越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现在大哥二哥三哥,一个个都摆出兄长的样子。
那时候看见自己都不敢大声说话。
“大哥,明的还是暗的?”
这话听着太他妈顺耳了。
想当年,自己就是这样跟着大哥一家一家的砸店。
从街东头砸到街西头。
风头无两。
“你傻呀!现在是什么时候?当然是暗的。”
侯春刚一巴掌打在刀疤的脑袋上。
就是这个味。
以前自己说错了话,大哥就是这样教自己怎么做人的。
“明白!大哥,您就瞧好吧,到时候是要胳膊要腿,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刀疤撸起袖子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侯春刚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怒视刀疤。
刀疤双手抱着脑袋:“大哥,我又说错话了?”
侯春刚盯着刀疤,目光逐渐温和下来。
“你没有说错,到时候再看吧。”
侯春刚看向远方的巡逻的公家人,重新系好扣子。
他其实只是想出口恶气。
斗不过那姓林的,只能说自己修行不够。
真要像几年前那样干,估计今年的春节就吃不上家里的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