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生都致力于教书育人的老学究,肯定不会在女儿终身大事上犯糊涂。
当初之所以会指腹为婚,不过是年轻时的一时豪气冲天。
本来也可以不作数的。
奈何冉秋叶长大后,出落的人见人爱。
赖家便以此为说词,非要冉家应了这门亲事。
冉春生是个教书人,识理爱面子。
一直以来,总是以种种理由推脱,却从不曾说过一句准话回了这门亲事。
冉秋叶离家一年多了,怎么可能不想父母?
尤其是结婚,这么重大的事情,她都没有征求父母的意见。
心里个中滋味,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听到林一凡的话,她当即就破防了。
小嘴一咧,把俏脸蹭到林一凡的胳膊上就哭了。
“这事是我做的不好,没有考虑你的感受,等孩子们都正式开始上课了,我就陪你回家,老丈人要打要骂,我都担着。”
林一凡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确实是自己疏忽了。
原来在她坚强的外表下面,是那么柔弱的一颗心脏。
把冉秋叶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哭吧。
也许哭出来就会好受些。
……
赖霍回到家里,跟丢了魂一样。
把屋里藏的书籍全都翻了出来。
这些昔日的宝贝,真是害人不浅。
找来个箱子,一页一页地撕得粉碎。
不能想女人,不能找五姑娘,不能……
还要半年时间,自己坚持的下来吗?
撕完书,脱下鞋和袜子,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脚趾头。
黑血?
赖霍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下午,父母下班刚到家。
他便缠着老娘赶快给他熬中药汤喝。
可把老两口子吓坏了。
好好的,从轧钢厂回来,就好像马上要不行了的样子。